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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心里一凛,抱住独孤绝腰部的手,下意识的一使劲,紧紧的抓住了独孤绝的后腰。
砰,只听一声沉闷碰撞声响起,那左都尉和另一侍卫一个踉跄,双双被独孤绝一剑逼的退后几步,那银光闪闪的软剑,横在那南蛮圣女的颈项前,只需要在往前一递,这南蛮圣女就得香消玉损,然,软剑此时却停了下来,独孤绝没有忽略云轻骤然紧握的手。
白色的面纱被剑气一劈两截,缓缓的飘落了下来,露出了南蛮圣女与云轻好生相像的脸孔。
只是一个芳姿妙龄,一个已经步入中年。
独孤绝顿时眉眼一皱,身旁压上来的楚云,飞林等人,齐齐惊讶的一扬眉,眼光不断的扫视着云轻和南蛮圣女的脸,目光复杂。
“你什么意思?”云轻转过身来,看着南蛮圣女沉声道。
南蛮圣女见此也不在后退,冷漠的扫了一眼云轻,冰冷的道:“想知道,就跟我走。”
“休想。”独孤绝眉眼一厉,杀气瞬间氤氲。
“你以为她还能安生活在你大秦?”南蛮圣女冷眸一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云眉头一皱沉声喝道。
南蛮圣女嘴边挑起一抹似笑非笑,却绝对冰冷的冷笑,没有说话。
“云轻能不能安生活在大秦,这个是以后的事情,只是现在圣女阁下要是不坦诚点的话,我相当肯定,你不会活过明天。”丁飞情冷沉着脸色瞪着那个南蛮圣女,语气比南蛮圣女还冰。
“若是不相信,圣女可以试试,保管满意。”飞林把玩着手中的血玉短笛,说的万分不正经,但是那话里浓浓的威胁,只要聪明人都听的出。
南蛮圣女闻声脸色更加冷的如冰。
“圣女陛下,我们……”那左都尉见此不由看了南蛮圣女一眼,在看了云轻一眼,轻喊了一声。
“寡人的耐心有限。”独孤绝眉间蕴藏着浓浓的杀气,若不是刚才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早杀了她。
南蛮圣女既然能为一方王侯,不管在愚,形势还是分的清的,当下冷眸一扫看着她的云轻,半响冷冷的道:“我南域下任圣女,你以为南域会让你流落在外。”
冰冷的一句话,好似在半空打了一个惊雷,震的在场的人都是一楞,任是个个都是见惯大场面的人,此时也不由面上微微变色,惊讶,震撼,种种情绪一瞬间都涌现在了脸上。
云轻,下任南蛮圣女,开什么玩笑。
云轻也是吃惊不小,看着南蛮圣女冰冷的容颜,紧紧的蹙起了眉头。
“你说是就是,凭什么?”丁飞情惊讶中一步上前,咄咄逼人的看着南蛮圣女。
“凭我是她亲姨母,凭她额头上的樱花胎记,凭她是雪姬的女儿,还不够。”南蛮圣女眼中利光一闪,冷声喝道。
樱花胎记,云轻一听到这,不由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胎记,这个……
“我南域圣女千百年来一脉单传,每一代只出一位额上有印记之人,那就是我们的圣女陛下,更何况您乃雪姬陛下所出,更是毋庸置疑。”站在南蛮圣女旁的左都尉,朝着云轻躬身跪拜而下,眼中燃烧着无以伦比的兴奋和狂热,激动。
雪姬陛下,云轻闻言脸上经不住的露出诧异之色,雪姬,若她没有记错的话,雪姬应该就是雪王妃,她是南域圣女?可她额头上没有樱花胎记啊?
“少信口雌黄,真当我们都没去过南域是不是?”飞林听到这突然插话进来:“我可没听说过南域有一个雪姬陛下,这二十年来一直只有一个雪黎圣女。”
独孤绝一听顿时眉眼一怒,手中握着的软剑就是一紧。
那南蛮圣女见此,冰冷的眉眼中深深的一沉,半响仿若下定决心一般,缓缓的伸手抚摸上了自己的额头。
只见她手指到处,那殷红的樱花胎记,如画上去的一般,消失于无形,等她手指放下,那光洁的额头上哪里还有什么樱花胎记。
“如此,满意了?”
没有人说话,飞林,暮霭眼中都闪过一丝震惊,面面相觑。
假的,统治南域一半势力二十年的圣女,居然是假的,这如果在南域,是怎样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楚云,墨离,墨银也是一楞,齐齐瞪大了眼,打个比方,这完全等于他们忠心诚服的秦王独孤绝,不是真的,到头来是另外一个人,是假的,是个冒牌货,天,他们几乎可以感觉到南域会有多大的震动,要知道南域占地面积是秦国的一倍,可能还要大,这样要是暴动起来,乖乖。
独孤绝,云轻对视一眼,云轻紧紧的抓住了独孤绝的手,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很不舒服。
“南域每一代只出一位圣女,岂是虚言。”雪黎冷冷的看着云轻。
“雪王妃是圣女?”云轻沉吟了一瞬间,压低了声音道。
“你说呢?”雪黎看着云轻面色依旧很冷。
云轻知道自己这话问的没什么必要,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沉默了半响,云轻握着独孤绝的手,看着雪黎清冷而缓慢的道:“那是你们南域的事情,与我无关,就算雪王妃是圣女,就算我是圣女,那又能说明什么,那又代表什么,我只是我。”
她只是云轻,她不是雪颜,若别人或许喜欢凭空掉下来的王位,不过她不喜欢,她只喜欢独孤绝,只要留在他身边就好,王权霸业,在她看来不如尘土,她不需要,也不想要。
一直没出声的独孤绝听云轻如此样说,阴沉的脸一瞬间就明亮起来,紧紧的握着云轻的手,嘴角流露出一丝猖狂之极的笑容。
“听清楚没有?”冷酷的声音响起,独孤绝朝着雪黎冷喝道。
雪黎看着云轻突然怜惜的一瞥,淡淡的道:“可惜雪姬如此疼这个女儿,她现在就算要被烧死在南域,她的亲生女儿也是这样无动于衷,好,很好。”
“你住嘴,她算什么东西,贪慕权势,弃女……”
“你给我闭嘴。”独孤绝一话还没说完,雪黎突然厉声喝道,独孤绝顿时脸上杀气一盛。
“我南域一王与那小国一妃,到底谁权大?谁高贵?”雪黎声色一厉,狠狠盯着独孤绝。
独孤绝听言不由眉头一皱,却没发怒,对,这一条现在站不住脚,这雪王妃……
“弃女,哼,随便弃女就能弃到另外一国去?随随便便就能让别国公主捡到?这天下没那么运气好的事。”雪黎盯着云轻眉眼一眯。
云轻陡然听之,不由心头一颤,这话的意思:“雪王妃,她……”
“若非千挑万选,若非处心积虑,你个女婴能辗转千里,弃到齐国?若非怕你吃苦,何须放在王家?若非怕你太出名招来危险,何须把你放在私生子这个位置上,公主,丁家,你一公主所生女子,他丁家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他敢欺负到你头上?他敢不把你捧在手心上?”冰冷的声音响彻在这山道上,带来的却是又一震撼人心的消息。
“雪姬自知她身边不安全,韩国离南域毕竟太近,千方百计让我派人送你走,就算没算到那公主短命,你吃苦,用心还不够好,到头来却落个如此,真是不枉费她一番心思。”
冰冷而尖锐的话,如利剑一般直刺云轻的心间,那心骤然的一疼,几乎要窒息。
目光不断的闪动,雪王妃为何没说?为何不对她说她的用心?为何宁愿就那么走了?为何……
早已不奢求的心,陡然沉重了起来,她的娘亲不是为了虚荣,不是为了她是女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心上又疼,又无比的欢喜,一瞬间云轻清淡的脸上,突然焕发出绝艳的光芒,明亮的几乎让人无法逼视。
紧紧握住独孤绝的手,云轻抬起头看着独孤绝,眼中含着晶莹的光芒,嘴角却绽放着最明艳的光芒,低声而无比自豪的道:“绝,我有娘亲,我有疼我的娘亲。”
独孤绝看着云轻的双眸,那眸子让他心中一酸,紧紧的回握着云轻的手,独孤绝轻轻俯身在云轻额头上亲吻了一记,沉声道:“是,你有,你有。”
这雪黎若不是真的知道内情,不会说的如此肯定,而且与暮霭知道的皇家私密,正好对的上,这不是谎言。
站在一旁的丁飞情见此,上前几步伸手抚摸着云轻的头顶,眉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一丝柔情。
楚云,飞林,暮霭,墨离,墨银等人站在身边,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都微微的笑了起来,。
“我的娘亲出了什么事?”仰头眨去眼中的晶莹,云轻转过头看着雪黎,眼中不再有冷漠,而是坚决和正色。
雪黎见此冷声道:“雪姬剔肉去除胎记,隐没深宫二十年,足不出户,她为她的王妃,我代替她做圣女,本大家都可安生。现下却出了一个你,名扬你七国还不够,居然被传到我南域,樱花胎记,如此容颜,加之她母女情长,千里迢迢去看你,你说等待她的还有什么好事?圣宗已经出发,兵分两路,力擒她和你。”
雪黎说到这看了一眼云轻,见云轻脸色变色,冷冷的继续道:“圣宗族规,我南域圣女,生是南域人,死是南域鬼,现下她弃家国于不顾,血统外流,从此南域圣女血统在不纯正,此,死罪。李代桃僵,乱其宗室,此,死罪。产下下任圣女,不禀之南域,却私下送走,隐瞒不报,此,死罪。三罪并发,祸及九族,雪氏一脉连同她本人,火焚极刑。”
冰冷的声音响彻在这方,死罪二字令人胆战心惊,云轻手指掐入了手心,微微低下了头。
“所以,你给寡人做了一场好戏。”一阵沉默中,独孤绝突然满是冷酷道。
雪黎与独孤绝对视,冷冷的道:“圣女就是圣女,雪姬有罪,她没有,我是假的,她为真,南域千百年以圣女为王,她在,她就是我南域的王,她的话,就是南域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