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热闹啊!“
随着门口的一阵骚动,宰相张宝昌迈着方步,背着手,走了进来。
“想不到这京城还有这样的好去处,我这个操大盘的人怎么能被置之度外,既然说的人是我,又怎么能少得了我呢,赵大人心眼儿太小啊,还有罗大人,柳大人,贾大人,这圈是不是太小了呀?”
张宝昌一边说,一边径直走到桌前。
来的突然,几个人刚才还在瞪目欣赏的赵普之杰作,还摊在桌上,要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几个人一时紧张的无语,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大大大人……“
一个个神色慌张,木木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来来来,让我看看,这是哪个大家的名字名画,这可是老夫的至爱呀。“
宰相大人说着,就将那份赵普操刀罗大人还未来得及描募的折子拿了起来。
整个房间里只有了纸的悉娑声。
“呜,写的好啊,言词犀利,字斟句酌,鞭辟入里,阐述全面,有理有据,绝对可以打动皇上,名人变罪人,重臣变罪臣,功臣成贼寇,好一篇空前绝后的讨伐檄文啊,好,好,好啊!”
宰相赞不绝口,不乏溢美之词,却无半点怒色。
赵普跪了下来。
“大人,此事乃我一人所为,与三位大人绝无瓜葛,大人要怪,就治微臣之罪吧。”
“哈哈,治罪,你赵大人何罪之有啊,为家国之安危,予皇上谏言,乃为臣之本分啊,只是赵大人在这朝廷为官的时间不长,知道的到是不少,三位游走朝堂多年的大人该是功不可没吧?”
这三位大人这个时候到是淡静了,宰相的言外之意并没有让他们有任何慌张,而是两手一摊。
“真是贼喊做贼啊,专横跋扈,野心勃勃,昭然之野心,谁人不知,本想联合起来上折子,弹劾国之奸臣,只可惜啊,可惜时运不济,命不在我,时不在我,利不在我,洪荒蒙蔽,既然被你抓了现形,要杀要刮,随你。“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大义凛然啊,什么时不在我,命不在我,利不在我,实在荒唐,结党营私,污言秽语,诋毁当朝宰相,蛀蚀国之根基,大胆包天,竟然如此之道貌岸然,实在是无耻。”
宰相的真容露了出来。
可贾大人似乎不吃这一套。
“哼,谁是为臣之罪,谁是窃国之贼,天下人皆知,我等良臣杀不了你,终有人能杀你,你不会得逞的。”
真是豁出去了,反正是一死。
“待我奏明圣上,好好治尔等的罪,来呀,将这四个妖言惑众,谋害重臣,图谋不轨的小人抓起来,分别押入天牢!”
宰相大人一声令下,呼啦一下从外面冲进来一股人马,将几个人扭送出去。而宰相大人留在房间里,将那份檄文又看了一遍,将油灯挑的更亮一些,然后将那檄文放在油灯之上,看着它慢慢变成灰烬。
押送四位大人的队伍没走多远,就分开了,不是向着天牢,而是各自的家。京城的街道上已经是影影绰绰,昏昏暗暗。除了更夫鬼火一样的灯,还有孤独而恐怖的击打声,没有人注意到一个个的黑影如流云一样,悄无声息地跟着这几个轿子。
突然,几个寒光闪过,步行的,马上的人应声倒地,还有飞镖一样的东西穿过了轿子前的帘子,有人影从里面栽了出来,被扣过来的轿子压在下面。妙笔阁iiabi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