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被张若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良久才回过神,脸色难看的对张若培道:“你怎么能动手打你弟弟?”
这时张若培才微微有些愧疚,却不敢与素衣对视,别别扭扭的道:“我现在不教训他让他知道谨言慎行的重要,以后他闯出大祸旁人教训他就不会只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素衣这才想起张若均被打时说的那句话,才意识到那话是有多么不妥当,特别是在秦王面前。
“大哥我知道错了,”张若均认错倒快,手仍捂着脸,“我年少无知,说话不过脑子,说出那话我是一时冲动、我是猪油蒙了心了……”
再说就越描越黑了。张若培叹了一口气温声问道:“疼吗?”
张若均扁了扁嘴,点头,“疼!”说罢奋力咧嘴要笑,却因疼痛笑得比哭还难看,“没想到大哥的手劲儿这么大。”
“我也是一时情急……”张若培哑着嗓子说道,满脸愧疚。
张若均从未见到自家大哥如此,登时慌了神,连连摇头道:“我没事了,不疼的……”说着又点头,“我以后听大哥的话就是了,再不学枫哥了。”
张若培神情一滞,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这话可作得准?”
以前他办法用尽也没有得到弟弟一句这样的承诺,今日弟弟怎么突然转了性?
张若均重重点头,“自然作得准!”
“那就答应和廖承栋的赌约好了。”连君谦适时插嘴道。
“为什么还要我答应?”张若均瞪眼,“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们一定会输?”
连君谦瞥了神情得意的廖承栋一眼,冷声道:“因为多数人都不喜学不好学,尤其像你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朝三暮四、出尔反尔,只有逼迫才肯就范才会有所建树。”
并没有回答张若均第二个问题。
张若均十分不服气,“那若我们赢了呢?”
“你们不会赢!”连君谦的口气十分肯定。
张若均顿时气得无可如何,右手抬起又放下,胡乱抖了两下恨声道:“念在你是忠义公的后人,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今日,咱们就走着瞧好了!”
看廖承栋的态度,这连叔夜在国子监很有权威,以后他可能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了,不能在这个时候将未来的先生给得罪了。
连君谦自然不知道少年心中的弯弯绕绕,缓缓点头道:“走吧。”
走什么?张若均傻傻愣住。连君谦见状对他抬了抬下颌,“去比赛吧,我等着看结果。”
他还没见到昭阳郡主呢!张若均不甘心,磨磨蹭蹭的又往女子那边瞧看,可那边年轻年老站着坐着高高低低加在一起快到二十个女子了,一时间他根本看不过来。
“快走吧!”廖承栋抬手往他手脑勺拍了一巴掌,哈哈大笑。
张若均一腔子憋屈正无处发泄,大叫着抬脚踹他,他狂笑闪躲飞跑而出,却在奔出遮阳棚没两步时与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回马车那边取东西的采苓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堵墙上,被撞得七荤八素的甚至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看到扑倒在地的女孩子,廖承栋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慌里慌张的蹲下身不管不顾的将那女孩子扶坐起来,胆颤心惊的问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