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風絕羽搬到了小月峰酌,這是一處高達千米的山巒,在萬岳天宮群山萬嶺中并不算高,但卻十分幽僻,所處的位置恰好在萬岳天宮群山的覬覦之下。
從清秋閣到小月峰酌到是不遠,而且風絕羽看出來了,道凌空是準備隨時監視自己才給自己搞了這樣一塊一覽無余的風水寶地,心里頭問候了道凌空的祖宗十八代,風絕羽才接受了眼前的現實。
小月峰酌有婢女三十人、奴仆五十,都是為風絕羽配備的伺候仆人,這一點風絕羽倒是能夠接受,畢竟,現在也算擺脫了奴隸的身份。
晨曦時分,風絕羽剛剛收拾好自己的住處,黃天爵便帶著石景寬上門了,看著憔悴的石景寬,風絕羽心里老大的愧疚,因為自己的事,石景寬也被人擄了過來,風大殺手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石兄,你受苦了。”迎到門外,風絕羽深深一拜。
“賢弟,何出此言,你我兄弟,自當同甘共苦。”石景寬的大仁大義跟他憨厚的性格是風絕羽欣賞的地方,被關了幾天,他出來之后依然對風絕羽沒有任何抱怨。
“黃兄,有勞了。”風絕羽點了點頭,旋即對黃天爵拱了拱手。
其實風絕羽觀察了幾天,可能只有黃天爵對他的脾氣,別看這人冷酷了一點,好在還算光明磊落,當然,在萬岳天宮這,風絕羽還不置于對某個人推心置腹,這是表面的誠謝而已。
“不必。”黃天爵的態度依舊是冷冰冰的,話也不多,把石景寬擱下轉身便走。
“黃天爵。”黃天爵還沒出去,小月峰酌的山路上兩道人影相繼出現。
“塵落?”黃天爵冷冰冰的面孔沒有半點變化,猶如萬載寒冰一樣巋然不動,只是看到塵落身邊的塵秋笛時,慢慢拱手:“塵叔叔。”
“天爵侄兒,你是將石皇傳承送到這里來了?”塵秋笛問道。
“是的,塵叔叔,謹遵宮主法旨,侄兒將石景寬送到小月峰酌,塵叔叔來些難道是為了靈寶一事?”
塵秋笛捻了捻胡須:“沒錯,昨日于大殿宮主已經法令頒下,從今日起,由塵氏一脈靈寶開始,交于宏圖使大人解封。”
黃天爵露出釋然的表情,旋即冷漠道:“那侄兒就不叨擾塵叔叔了,侄兒告辭。”
黃天爵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身后的風絕羽一眼。
塵秋笛父子目送黃天爵離開,方才走進小月峰酌的院門:“宏圖使大人,我等送靈寶來了。”
面對黃天爵,塵秋笛子或許保持著同門之誼的笑容,但走進小院,他的神情便變得格外的不屑,尤其是塵落,輕蔑的目光中更多流露的卻是恨意。
“按照大人所言,每日三件,不知我等何時可以取回。”
來到小院里,塵秋笛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將手中三件物事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分別是一柄劍、一本書、一件軟胄……
風絕羽看了看石桌上的三件靈寶,神識微微一動,感覺到三股蠻幽神炎的氣息,不由點了點頭。
因為還要去清秋閣的后山赴約,服食潛升丹,以及在倚虹劍峽修煉一段時間,風絕羽自然不會馬上為他們的解封,答應道凌空那面的時候也沒有闡明非得把靈寶拿過來就馬上解封,所以風絕羽自然而然的回答道:“東西放在這里就好了,明天這個時候,兩位便可取回了。”
“這么慢?”塵秋笛還沒說話,塵落先是不滿的質問道:“小子,別給你臉不要臉,看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命令你馬上給三件靈寶解封。”
“命令?”風絕羽瞄了一眼塵落,并未答話,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萬岳天宮擄來的奴役,但也沒有達到真正奴役那種讓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份上,至少道凌空表面上還是很尊重自己的。
塵落對自己心有不滿,風絕羽倒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在塵落說出這番并不得體的話之后,其父塵秋笛沒有任何反應,貌似塵落的作法得到了他的認同,同樣用著理所應當的目光凝視著風絕羽。
風絕羽明白了,道凌空對自己再客氣,也改變不了他現在的處境,萬岳天宮最強大的三氏族壓根就沒把自己放在眼里,也許在天宮大殿上,有道凌空在,他們還不會表現太露骨,不過在私下里,這幫家伙絕對不拿自己當盤菜的。
風絕羽冷笑了兩聲,走到石桌前穩穩當當的坐下,輕啟口齒,傲慢道:“閣下憑什么身份命令我?”
“憑什么?哈哈,風絕羽,你還真把自己當作無所不能、人見人敬的宏圖使了?”塵落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忍不住狂笑出聲,笑過之后,惡狠狠的湊過去說道:“小子,別太把自己當盤菜了,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按我們的話辦,否則的話,我塵落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赤裸裸的威脅并沒能讓風絕羽心生膽怯,風大殺手反而不恥的笑了起來,這個塵落,來的實在不是時候,因為此時此刻根本不需要風絕羽跟他唇槍舌戰,在兩人的身后,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晴,正含怒的瞪著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