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絕羽說完,唉聲嘆氣的離開了靈堂,當然,他沒有走遠,站在門口負手而立,等著慕容浩的答復。
說不得,用這種威逼利誘的方式對待一個剛剛失去了至親的父親他心里怎么都有些過意不去,只可惜紅杏夫人太想要幻陰之體了,為此,她都不介意慕容雨音的遺體上還留有飲鴛之毒。
事實上風絕羽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萬一慕容浩不答應,他真的不介意直接將遺體奪走。
“姐夫,你說慕容浩會答應嗎?”上官若凡跟出來有些憂心的問道。
風絕羽搖了搖頭,幽幽一嘆:“若凡,他要是不答應,我們就直接動手吧,不過不要傷人。”
“真搶啊。”
修士看破紅塵、自私心重的現象很普遍,不過也分人,像上官若凡這類人,即便是修士,也知道什么叫善惡分明,什么是好,什么是壞,如此強取豪奪,并非他的本意。
風絕羽閉上了眼睛,喃喃道:“有什么辦法,這可能是紅杏夫人最看重的東西了,別忘了,她曾經幫過我們,而且日后我們也需要她。”
上官若凡意外的看了看風絕羽,張了張嘴,終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嘯月宗殿外侍女隨從門人弟子來回的走動,每個路經喪禮大殿的人都因為風絕羽和上官若凡這兩個陌生的面孔而指指點點、滿頭霧水。
過不多時,慕容浩還沒出來,山下卻是走上來四個人。
這四個人有一個老者,一人樣貌很兇的中年男子,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四人的穿著皆是不凡,想來在嘯月宗身居高位,尤其是那名老者和中年男子,各有各的神韻。
四人來到殿前發現了風絕羽和上官若凡,不由得站住了腳步,老者微一打量,極是不悅的問道:“你們是誰?為何以前沒見過你們。”
風絕羽和上官若凡的樣貌都像是二十多歲的門人弟子,被他們猜忌也不奇怪,關鍵是這老者有些自視甚高了,并沒有用神識去查探二人的修為,上官若凡又沒有以氣勢壓迫于人,故些,他們并沒有將二人放在眼里。
可是一說話,上官若凡便皺了皺眉,老者用辭極不禮貌,引起了上官若凡的不悅。
他邁步站出,正在理論,風絕羽下意識將上官若凡攔了下來,雙拳一抱道:“在下姓風,乃是慕容姑娘的朋友,前來送喪的。”
這時,老者身邊的青年上前,嘰嘰歪歪不滿道:“喪禮的時辰不是還沒到嗎?怎么隨隨便便就讓外人上來了。”
他嘟囔的說著,中年男子卻哼了一聲,對老者道:“看看,慕容浩現在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嘯月宗又不是只有他慕容一氏,把我們當成什么人了?”
老者也是極度不滿,不過二人并沒有嗆聲風絕羽,可是當著客人面前發脾氣,這本身就是一種極不禮貌的行為。
風絕羽沒說什么,上官若凡卻是不干了,正要還口,慕容浩從里面走了出來。
“二位長老,你們怎么來了?”慕容浩也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才出來的,一看四人沒有好臉色,有意無意的看了看風絕羽和上官若凡。
老者道:“慕容浩,我問你,藏寶樓的符箓和法器是不是你叫人取走的?”
身為一宗之主,被人直呼其名,慕容浩在嘯月宗的處境看來極是堪優。
老者這般沒給面子,慕容浩卻只能隱忍,對風絕羽說道:“風公子,這是本宗的兩位長老,趙長老趙天行、樂正長老樂正秋,這是他們最得意的后輩,趙凡,樂正真。”
慕容浩分別介紹完,風絕羽點了點頭,正要見禮,卻看到四人并無禮儀相待的意思。
慕容浩也發現了這點,連忙冷下臉道:“兩位長老,客人在此,有什么話能不能容后再議。”
“議個屁。”那滿臉滾刀橫肉、兇相畢露的樂正秋大聲怒斥,引來不少門人爭相觀望:“慕容浩,你休要以為自己是嘯月宗主就可以為所欲為,你說,你調集慕容一氏的門人,從藏寶樓取走了大量的符箓和法器,是不是想去給慕容雨音報仇?”
樂正秋當面撕破了臉皮,慕容浩也忍不住了,老臉陰沉道:“是又如何,雨音是吾兒,她受了如此屈辱,難道你們還不讓我這個作父親的替她討回公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