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內,風絕羽就站在走廊里,象征性的聞了聞嵐魚煉制的養息丹,表情平淡的將一整瓶藥丸收了起來。
嵐魚和夸工聽到風絕羽問他們鎮功丸的事情,同時愣了一下。
夸工明顯不擅言辭,而且也不怎么太想說話。
到是嵐魚非常健談道:“回嶺主,我們這些罪奴,被抓到青木嶺的時候,就被服下了鎮功丸,控制了修為,沒有特赦的情況下,我們每十年就要服用一次鎮功丸,并且永遠不能離開青木嶺。”
風絕羽看著嵐魚,問道:“你是為什么被抓來的?”
提到往事,嵐魚眼神流露出惆悵道:“回嶺主,奴婢是因為得罪了城中的一名下級管事,才被抓起來賣身為奴,后來被馬大人帶到了青木嶺的。”
風絕羽嗯了一聲,斜眼看了一眼膀大腰圓、膘肥體壯的夸工,問道:“你呢?”
“我沒犯什么錯。”夸工的耿直脾氣讓風絕羽有些無語。
“夸工,怎么跟大人說話呢?還不跪下。”嵐魚呵斥了一聲。
夸工見狀冷冷一哼,非常硬氣的往地上一跪:“我就是到天鷹山脈尋幾株藥材,誰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啊,我就采了幾株藥材就被抓起來了,哼,你們天鷹都的人都不講理。”
風絕羽翻了翻白眼:“你這個脾氣肯定沒少遭罪,都讓人抓起來變賣成奴隸了,還硬氣得起來嗎?”
夸工道:“我為什么硬氣不起來,我本來就沒犯錯,天底下的東西難道都是天鷹都的嗎?哼,我不服。”
嵐魚眼珠滴溜溜的轉著打量著夸工,說不得心里也有點佩服這胖婦。
她是什么都敢說啊。
風絕羽也懶得訓斥夸工,道:“行了,我不管你們以前都作了什么,總之,日后在我的洞府中老老實實的別犯錯,我不會刁難你們,現在,本嶺主要出去一趟,你們就留在這守著吧。”
說完,風絕羽就打算出門了。
而這時,嵐魚突然問了一句:“嶺主,您要去哪啊?”
風絕羽腳步一頓,扭頭瞥了一眼嵐魚道:“我去哪,還用著得跟你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嗎?”
嵐魚縮了縮脖子道:“奴婢知錯了。”
“管好你的嘴。”
風絕羽沒好氣的扔下一句話,扭頭就出了洞府。
而他剛走,嵐魚就直起身子,撇嘴鄙夷道:“一個小神,還真把自己當嶺主了,要不是馬大人讓我哄著你,我還不伺候呢,切。”
旁邊的夸工看了看嵐魚,眼神陰郁道:“背后嚼人家舌頭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罵誰?”
“誰接話罵誰。”夸工哼了一聲,不再理睬嵐魚了。
“哎?你……”嵐魚氣的啞口,隨后想了想,也不理會夸工,奔著洞外跑去。
沒過多久,嵐魚來到了馬德鐘的住處,道:“馬大人,風絕羽離開青木嶺了?”
“嗯?他去哪了?”馬德鐘正坐在洞內修煉,聞言問了一句。
“奴婢不知,他走的時候,奴婢問了,可他不答,還把奴婢罵了一通。”嵐魚有點委屈道。
馬德鐘想了想,道:“罷了,出去就出去吧,最近一個月,他都干什么啊?”
這個嵐魚就是馬德鐘派過去監視風絕羽一舉一動的,嵐魚很清楚自己的定位,連忙回道:“他什么都沒干,只在密室里閉關來著,究竟干了什么,奴婢也不清楚,總之沒有出門就是。”
馬德鐘:“嗯,繼續監視吧,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嵐魚,如果你聽令行事,完成本大人交給你的任務,本大人會考慮給你鎮功丸的解藥的,好好干。”
“多謝大人。”嵐魚聽完,喜笑顏開,隨后退出了馬德鐘的住處。
……
另一邊,離開青木嶺的風絕羽正準備去城里打探打探情況。
呂朝元帶著人去了龍牙幻境已經有一月有余了,幻境之爭應該早在三天前結束,還不知道呂朝元最后的戰果如何。
他有沒有成功拿下幻境,最終形成跟黃沖、厲潭、奇銘打擂臺的局面,一切還亦未可知。
風絕羽有點擔心他的神石能不能搞到手。
用腰牌開啟大陣,從青木嶺走出來,沿著林間小路往外走。
沒走出多遠,就聽到遠處有激烈的打斗聲傳來,還伴有陣陣粗鄙的吵罵、尖叫。
“金宏這個王八蛋想讓我背鍋,老子寧死也不從,你們這群混蛋監守自盜,早晚有人收拾你們。”
“踏馬的,死到臨頭了你還敢嘴硬,看我不扯爛你的嘴。”
“撕,你撕,你們這群沒有良心的王八蛋,嶺主大人對你們多好,你們趁著他傷重偷偷給他下毒,還有沒有人性,就為了每天多出一塊神石,連嶺主都敢謀害,全都是沒有良心的白眼狼,你們不得好死,全都不得好死。”
“踏馬的,你還沒完了,把他嘴堵上。”
“別讓他喊了。”
“我就喊,劉洪、金宏全都是狗東西,你們也是傻瓜,人家每天多給你們一塊神石,你們就給他賣命,熟不知劉洪、金宏侵吞了大量神石,他們每年比你們多拿數萬,你們還給他賣命,你們就是賤,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