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的尖叫,響徹在僻靜的朝天宮外。
轟隆隆的爆炸聲和飛龍怒吼的聲音,與劍氣掠動的聲響混雜在一起,驚動了正在與獸候君糾纏的蚊婆婆。
后者一看出手之人是風絕羽,首先是驚愣了一下,隨后意識到局面對已方不利,嗖的一聲扔下獸候君不管,從懷里掏出一張大網拋向了想要去救人的金鈴。
“丫頭,打不了了,走。”
“呼!”
大網將金鈴罩住,蚊婆婆用力一提,隨后兩人飛上宮墻,鉆進了禁制結界之中。
風絕羽這邊已經用腳踩住了馬上就氣絕的松天齡,定睛一看,手中劍氣祭出,輕松的割下了松天齡的腦袋。
然后將其身上的所有寶物一股腦的收起,連半句廢話都沒有喊道:“除惡勿盡,別給他們喘息的機會,追。”
宮墻外的屠大師、獸候君都沒怎么反應過來,就看見風絕羽邁開大步,帶著一把血肉凝成的古怪長劍,直奔宮墻掠去。
也就是十幾息的功夫,順著打開的禁制缺口進入了朝天宮。
屠大師喘息連連:“這個小子居然沒死?神苔石的啼血奪劫咒,他是怎么躲過去的?”
驚愣著,屠大師呆滯了不到三息,馬上跟著風絕羽的步伐沖進了宮院。
獸候君呼哧帶喘,一看兩人都進去了,當下也不多說,跑到狗道人身邊將其乾坤囊解下來了,也跟著進了宮院。
穿過一層結界,屠大師和獸候君就看見風絕羽在一大群建筑中來回跑著,貌似失去了方向。
片刻之后,二人追了上來。
“人呢?”
“瑪的,跑了,跑得還挺快。”風絕羽記恨著金鈴,只想尋仇。
然而蚊婆婆和金鈴跑的太快了,進了宮院之后就沒影了。
這宮院不小,里面的建筑物太多,只要這兩個人有心藏匿,確實非常難找。
“沒跟上?”
“他們就在宮墻之外,我離的太遠。”
風絕羽解釋了一句,鼻子里喘著牛氣,停了下來。
這時,屠大師道:“跑就跑了吧,這朝天宮太過危險,到處亂走,容易中了陷阱。”
“到旁邊歇息歇息。”
獸候君指著一個建筑物,隨后先行跑了過去,一腳把門踹開,進到里面檢查了一下,見沒有什么陷阱,這才坐在滿是灰塵的椅子上。
風絕羽和屠大師跟進來之后就把門關上了,然后三人分開,各自也在防備著對方。
沉默了少頃,風絕羽才嘿嘿樂道:“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轉眼間擊殺了松天齡這樣的高手,獸候君和屠大師哪能還把他當作一個小神看待。
二人相隔而坐,面面相覷后,獸候君道:“坑你的事,非我所愿,希望兄臺不要介懷。”
“非你所愿嗎?”風絕羽陰測測的笑道,走向獸候君。
而后者一看,嚇的臉色發白,往后退了退道:“先別動手,我覺得咱們可以好好聊聊。”
屠大師喘著氣,看著風絕羽,也是有點拿不準這個家伙的脾氣。
先前他被騙到了祠堂的時候,九大高手誰都沒有出手相救,按理說,坑他的事,誰都擺脫不了一定的責任。
他們九個人,應該都是風絕羽的仇家才對。
可風絕羽再次出現,居然解救了他們,還殺了松天齡。
只是現在,這小子貌似又想把他們兩個除掉,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聊什么?你們踏馬的想坑死我,我跟你們有什么可聊的呢?”
風絕羽咧著嘴笑道,但卻沒有動手。
獸候君眼神躲閃道:“兄臺別誤會,我們的確是想找個人驚動禁制,誰讓你自己跳出來的呢,但主意是金鈴想的,我們只是沒有相救罷了,沒錯,我們也有錯,可現在不是內斗的時候。”
屠大師聞言,也說道:“風絕羽,有話好好說吧,現在梅夫人、布袋大師、黃蛇士已經聯手了,就蚊婆婆和金鈴、松天齡本就是一路人,我和獸候君、狗道人才聯手在一起。”
“現在狗道人已經死了,如果加上你,我們還是三個人,之后尋寶,勝算能大一些。”
風絕羽聞言,笑嘻嘻的坐在了一旁,笑道:“呵呵,你們也知道怕,放心,暫時,我還不會殺了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