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晚,燈光黯淡的房間……
風絕羽和覺新的喘息聲,隨著獲悉秘密越來越多,逐漸變得粗重且震撼了起來。
神卜對怨龍的底細可以算作是了如指掌了,但如果判斷的方向沒錯,那這次道途冒險當可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了。
現在已經不是出不出得去的問題了。
而是他們已經卷進了一個無法估量的巨大漩渦,他們就是這個漩渦中的蚍蜉,只能震撼的望著傳說紀元以前那些沒有完全坍倒的參天大樹而無能為力。
房間陷入了死寂。
風絕羽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現在我們來分析分析目前葬神戰場的局勢,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在這個地方,有一股勢力是被怨龍操縱的,他們應該是一個人數眾多的群體,投靠了怨龍,而怨龍應該是在暗中謀劃著什么,或許這件事跟諸神黃金時代重臨有關。”
神卜目光凝重道:“大體如此,聽你這么說,我現在才想起來,外面的那些石林上鐫刻的大道神語是干什么用的了?那些神語、圖騰,應該就是為了阻止怨龍的人進入山城而人為創造的。”
“你們回想一下,石林中所有的刻字和繪圖并不是某一個紀元的產物,而是多個紀元的修行者日積月累留下來的,這足以說明,怨龍早在很久以前就被困在這里了,并且葬神戰場還有一股勢力一直跟怨龍抗衡著,不然沒辦法解釋石林留下的界文。”
覺新驚奇道:“怨龍的人會怕界文?”
神卜點頭:“當然,怨龍之所以被列為十大邪妖之首,就是因為他們的血脈中存在一種極為神秘的天規法則,而這種天規法則可以令他們的血脈力量遠超任何種族甚至同類,所以才難對付。”
“血脈中還有天規法則?”風絕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神卜:“嗯,其實這根本不算什么,等你修煉到封位大神境界,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存在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了,怨龍的血脈怪異就是最好的證明,當然,比怨龍還怪異的種族還有很多,有的甚至天生就擁有穿梭秩序長河的能力。”
順著神卜的思路,覺新似乎找到了方向,驚訝道:“……如此說來,這怨龍還真是可怕,倘若讓他離開這里,那神界豈不是會陷入混亂和動蕩,他一邊在這里培植自己的勢力,一邊尋找或者以說是等待脫困時機的降臨?也是為了離開這里吧?”
“有這種可能,天規、秩序也分三六九等,比如葬神者開辟的戰場,會讓人無法抑制的衰老,這很致命!”
覺新的話給風絕羽打開了思路:“這么說來,苑玨應該是屬于另一股勢力,他們不想讓怨龍的計劃得逞,又或者有其他打算。”
再往下,風絕羽就無法推演了。
畢竟目前掌握的線索還太少,但至少,他們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
風絕羽走到窗前,凝望窗外寧靜的夜色:“現在就是不知道,該怎樣離開這里,明天又會發生什么。”
覺新:“管他呢,總之咱們不能被困在這,不然的話,時間久了,要么變成擇人而噬的怪物,要么等待老去,我可不想死。”
他說完,三人一齊望向窗外,對未來充滿迷茫。
……
翌日清晨,天光放早……
天下曉的隊伍在韋遠府的號召之下重新集結,但這一次不是為了找人。
說起來,韋伯言的失蹤已經成為山城幾百萬年來最大的懸案了,因為天下曉發動了所有人力物力在山城內外大找特找了一天兩夜,到最后仍舊沒有發現韋伯言的蹤跡。
這使得韋遠府和溫鵬等人心態即將崩潰。
這一日早上,眾人集結在一起,溫程之聲音嘹亮且激動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很明顯,山城里有原劍空那樣的怪物,而這些事,苑門主或許知情,卻一直隱瞞,今天必須找他問個清楚。”
“說的沒錯,我再也不想留在這個鬼地方了,要么出去,要么進入峽谷,咱們是為什么來的,都快忘了吧?”
“當然是尋寶了,順便找到族人。”有人嗓音嘶啞地吼道。
“門主絕對隱瞞了什么,今天必須讓他把話說明白。”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節奏,一大早上,天下曉的弟子們便群情激涌、義憤填膺。
都不用韋遠府和溫鵬下令,態勢就有控制不住的傾向。
眼見得群情激憤,林舉憤然道:“都給我住口,你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背后議論、詆毀門主,這是大不敬,你們要造反嗎?我看誰敢?”
話音落,趙同洲陰陽怪氣道:“什么叫造反?門下弟子有人失蹤,還不許我們問個清楚?可別忘了,我們之所以冒著掉腦袋的風險來這,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解救那些失蹤的同門,他苑玨身為門主,不帶領大家找到同門族人幫助大家脫困也就罷了,反過來還瞞這瞞那,不想讓我們知道,這是門主應該干的嗎?”
“你怎么確定門主瞞著你了啊?你有什么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