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月府內,紅杏夫人尚未趕來,府內中堂中,風絕羽瞇著眼睛盤坐在八寶玉龍榻之上,聽著李元、胡通、吳明三人的分析。
這幾日他一直把李元三人帶在身邊,就是為了發掘三個人的潛力,先不提三人修為如何,單憑這頭腦就足以讓風絕羽起了愛才之心。
“清凈這一走,玄凈山算了是亂了套了,屬下曾想過圣龍山會不會借玄凈齋發難,消磨我方人手,此事不難猜,以段家久在宏圖大世的經驗,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那些打前陣的頭卒。”李元侃侃而談道。
吳明聞言接話道:“沒錯,所以咱們這一手,算是兵不血刃的滅了玄凈齋,能輕松一點,不過要命的是,那傳送陣肯定要落入圣龍山的手中,如若所料不差,他們絕不會放棄這個隨時都可以到靈洲的捷徑。”
胡通道:“傳送陣肯定毀不掉了,而且段星皇也已經到了靈洲,但他并沒有發難,可見此人隱忍之心極強。”
“能不能談?最好的結果是什么?告訴我。”風絕羽幾乎用著命令的口吻要求三個如實作答。
胡通看了一眼還要琢磨的李元和吳明,開口道:“回公子,屬下到是覺得,雖然我們與圣龍山的梁子已無化解的可能,但暫時大動干戈,于本宗確實不利。”
“原因呢?”
“原因有三。”
胡通馬上作答:“其一,圣龍山梵天殿乃屬昆洲之地,與靈洲相距甚遠,以本宗實力,或可與之一戰,甚至戰之而勝,但若想傾覆梵天殿,根本沒有可能,因為我們不像他們,可以動用七霞界的資源任意來往各個去處,一句話,他們想打,隨時能打,我們想戰,要看天時地利以及人和。”
風絕羽沒有作聲。
胡通又道:“這其二,圣龍山梵天殿底蘊深厚,高手如林,其宗門龍、虎、凰、鷹、鶴三大軍團各有兩萬余近三萬人,盡是精銳,一旦開戰,勝也只能是慘勝,而此宗在昆洲立派已久,人心極難動搖,就算我們殺盡其高手,但若有一人逃離,那日后必是后患無窮。”
這時,李元點頭贊同道:“公子,屬下也覺得要勝,就要一戰定勝負,永絕后患,才是上上之策。”
風絕羽嗯了一聲,還是未作表示。
胡通馬上又道:“這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環,圣龍山有屠天閣相助,勢比驚天,縱然傾盡全力,也難言穩勝,而據屬下所知,圣龍山的飛揚跋扈并不在于此,更可怕的是,我們對這個天宗的真正底蘊并非十分了解,有例為證便是上一次段飛凰于靈洲遇難,她能及時傳訊,屠天閣又能不遠萬里及時趕到,可見對方手眼通天,萬一其背后還有底牌未出,一旦打起來,本宗確實被動。”
胡通的三點原因相繼道出,風絕羽的臉色才有了明顯的變化,不得不說,這三點原因也是風絕羽最近一段時間最鬧心的事,其實要是細致的算起來,嘯月宗有底牌無數不假,可人家圣龍山也是真龍不見其面。
誰混了這么久都會給自己留點底,而這些底什么時候拿出來誰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一旦拿出來,那就能要人老命。
故而風絕羽也一直在考慮著,要不要真的動手。
想罷,他說道:“以你們之見,求和是最好的結果了?”
吳明接道:“回公子,屬下以為,暫時求和利大于弊。一來,本宗可以有充分的時間去探明圣龍山的底細,二來,也可養精蓄銳,謀求穩勝。”
“好一個謀求穩勝。”風絕羽聽完站起來笑道:“嘯月宗有你們三個智囊,日后定會省去大把的麻煩了。”
三人一聽,知道風絕說是真心看重夸獎他們,頓時眉開眼笑,而李元則是問道:“公子的意思也是求和嗎?”
風絕羽擺了擺手:“說求和太沒面子了,應該叫暫時休戰才對。”
“呵呵……”三人笑了起來。
而這般說著,風絕羽也是跟著發笑,但他其實還有第四點原因沒說,也是李元他們想不到的關鍵一環,那就是那一伙身上有五色氣團刺青的家伙的底細到現在他還沒有探個清楚明白,而這些人,貌似正在暗中和嘯月中作對。
一開始的時候,風絕羽知道這伙人的存在是在自在宮,那時他們原本以來這伙人是鳩英明背后的推手,是為了對付自在宮而存在的,但現在想想,既然這些人的手伸到了嘯月宗,那他們在自在宮的在宮的行為是不是也有針對自己的影子呢?
這一切都不好說,風絕羽怕的是,萬一全然不顧的跟圣龍山開戰,再被那伙神秘人偷偷的在背后給上一刀,那可就回天乏術了,所以這個時候,最好不要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