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月宗和圣龍山的恩怨糾葛,伴隨著玄凈山一次事件不徑而走,待到風絕羽帶著龍焰回山之后,整個靈洲境內,開始不斷有人四處打聽,遠隔萬里的兩大天宗之前的嫌隙,而這個變故正如李元當初所料,事情開始在冥冥中發酵了,當然,做為當事人的嘯月宗,是不是能把其中梗概泄漏出去,這要看主事之人想不想利用這次事情達到某種目的。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眼下的風絕羽并沒有這種心情。
帶人將龍焰護送回了摩羅地下古城之后,風絕羽就把龍叡特別安排在了嘯月山上,因為他覺得龍焰值得信任,但龍叡這個人還不能讓他放心,所以兩個人分開安置。
起初龍叡不知道風絕羽的意圖,還以為龍焰正在救治當中,所以沒敢多問,只是告訴風絕羽,無論結果好壞,必須通知他。
而風絕羽也沒有心情理會龍叡,于是就把他交給了胡通和吳明安排,畢竟后二者屬于人精型的人才,對付龍叡綽綽有余,不會引起更大的風波。
摩羅地下古城的禁地中,龍焰被飯五斗帶進蕭岳河平時住的院落之后,把人帶到了西廂的屋子里,平整的放在床上用本源神力替龍焰渡氣,從而想控制住龍焰的傷勢,而風絕羽本身也是醫道高手,所以從龍焰的傷勢中能看到個大概。
龍焰傷的很重,而且大部分都傷在竅穴和經脈上,段星皇那一爪,讓他的龍筋也有損傷,可以說已經是傷筋動骨了。
看著龍焰遍體鱗傷,風絕羽恨的直攥拳頭,但眼下也苦于不報仇而心懷怒火。
過了一會兒,飯五斗收功站起,但龍焰卻陷入了昏迷,風絕羽緊忙問道:“飯老,他怎么樣了?”
飯五斗看了一眼倒在床榻之上氣息微弱的龍焰回答道:“人是救回來了,但是傷勢沒見多少好轉,這方面只有蕭岳河出手,否則他的修為必有損傷。”
風絕羽一聽,急的火燒眉毛道:“蕭老在哪?”
身后謝燃趕緊回道:“回公子,已經在歸途中了,兩日之內,必到。”
“先用外傷藥散給他療傷,內傷我親自來,等蕭岳回山。”風絕羽果斷下令,不遺余力,畢竟龍焰跟著他的時間很長,而且最后分別之前一度以兄弟相稱,這份感情是毋庸置疑的,可是龍焰一到靈洲就出了事,這讓風絕羽覺得很對不住龍焰。
靈洲是自己的地盤,在自己的地盤,還能讓龍焰出事了嗎,或者說,事兒已經出了,就不追究了,那根本不可能。
跳上床榻把龍焰扶起來以后,風絕羽盤膝坐好,對謝燃道:“你去嘯月府,讓丁昭給我回來了一趟,我有事安排他去辦。”
謝燃一看風絕羽這是怒了肝火,當即沒猶豫,跑出去給嘯月府那邊傳消息去了,他這邊剛走,風絕羽又對唐龍說道:“你們回去轉告聶、項二師,盡可能給我好好訓練六大軍團的精銳弟子,六十年,不,三十年內,我要看到成果。”
唐龍聞言,精神一振:“公子,您這是準備對圣龍山動手了?”
風絕羽陰著臉道:“段氏一脈太猖狂了,本公子要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還以為我不敢動他們呢。”
唐龍聽完,連忙點頭,但是剛準備離去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回身道:“公子,有件事得跟你說說。”
“什么事?”
唐龍道:“您很長時間沒去過金霄塔了,上一次鐵衛的弟子出去辦事的時候,弄回來兩具不錯的肉身,聶師和項師看了很滿意,準備這段時間就要奪舍了。”
“兩具肉身?鐵衛的弟子在哪搞到的?能入聶師和項師法眼,不易啊。”風絕羽聞言一振,自覺自己的春天到了。
五個老怪物當中,修為首屈一指的必然非殺神莫屬,可是殺神這個家伙總是神神秘秘的,并非一直待在嘯月宗,所以有的時候風絕羽想用他來處理什么事兒都抓不到人影,而拋去殺神不算,戰力最強的肯定是聶人狂和項破天。
這兩個家伙一個是劍道宗師,一個是微宗正統傳人,如果他們能奪舍重生,并且抓緊時間修煉的話,那嘯月宗的實力肯定會翻著番的往上升,尤其是聶人狂,相當年的無雙狂劍訣至今還在核宏大世傳唱,一旦聶人狂復出,必會讓圣龍山聞風喪膽。
唐龍呵呵一笑道:“好事是好事,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恐怕聶、項二師沒有心情理會我們這班小的了。”
風絕羽聞言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沒關系,關系,你們已經是六殿之主了,下面的人該怎么修行,肯定也從聶、項二師身上學了不少,回去好好督促,等聶、項二師奪舍之后,再聽從聶項二師的號令。”
唐龍、俞岱、佟亞,聽完躬身退去,而聶人狂和項破天能奪舍重生,令風絕羽欣喜若狂,這意味著嘯月宗又往前邁了一步,而且還是堅實的一大步。
安排了各個事宜之后,風絕羽就開始準備給龍焰療傷,龍焰的傷勢很重,但風絕羽暫時沒有辦法解決,就只能用本源神力全力壓制以免傷勢持續惡化,而這時,眾人離開之就只剩下了飯五斗,老爺子百無聊賴就想起了玄凈山的靈壺,于是提了一嘴道:“你先在這待著,我去會會那如靈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