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從驚情宮出來并由伍幼微引路至極上兇峽時,前者曾經告訴之風絕羽出來的時候由極上兇峽一路往南就會到南極峰,風絕羽一直以為自己處于南極峰地界,但他仔細一看,自己出來的地方還是迷霧大陸,這就讓風絕羽有些莫名其妙了。
不過既然是迷霧大陸,那就更好了,畢竟迷霧大陸是在穹海之上,而飯五斗、林烈、德子離開碎亂星島的時候就被安排待在穹海等天坊的人到來,并準備帶著那份拓錄的《黑蛟圖》探一探這危險的“黑蛟流域”,所以風絕羽覺得還是先回穹海古鎮,跟飯五斗等人見上一面再說,于是,他便取出了寒跋玉,準備先跟飯五斗匯合,然后再給紅杏夫人傳一道音信過去,再想想去哪。
“飯老,我出來了,你們在哪?”
風絕羽左手掐著寒跋玉,祭神力入玉石,將消息傳了出去,隨后也不用等,直接帶著眾人往迷霧大陸的邊界趕去。
花了數百年的時間,終于把上官若夢等人救了出來,風絕羽心里還是很高興的,一路上跟眾人說說笑笑,就跟游歷似的趕到了迷霧大陸靠近迷霧海的沿岸,沿途中,風絕羽還去了一趟驚情宮,但得知伍蟬瑤母女不在,眾人就沒往心里去,這才準備先回穹海古鎮等待飯五斗的消息。
而這一來一去,就過去了好幾天,但是飯五斗并沒有傳回來消息。
風絕羽覺得疑惑,怎么自己出來,連飯五斗的信都沒有了,于是便取出另一塊寒跋玉直接聯絡紅杏夫人,可意外的是,紅杏夫人也沒有給他回信,兩個人就像失聯了一樣,好幾天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幸虧風絕羽進入迷霧海的時候知道出入的辦法,于是便帶著眾人從黑蛟流域,花了快半個月的時間,找到了黃金斑魚群,兜兜轉轉的,才回到了穹海古鎮。
到了穹海古鎮落腳之后,風絕羽就沒急著走,又連續等了三天,飯五斗和紅杏夫人依舊沒有回音,如此一來,風絕羽就有點抓瞎了。
穹海古鎮外的荒嶺上,風絕羽拿著兩塊寒跋玉發呆,百思不得其解時,把青海給叫了過來。
“青海,上次你跟飯老爺子傳訊的時候是什么時候?”
“五個多月以前吧,我和洪老護法出來的時候跟飯老爺子聯絡過,他說他和天坊的人就在穹海古鎮呢,怎么了?”
“這怎么沒有信兒了呢?我連續傳了十幾個消息回去,夫人和飯老,到現在都沒有回音。”風絕羽摸著鼻梁,莫名疑惑道。
從迷霧大陸出來路上,風絕羽閑來無事就把嘯月宗的具體情況和飯五斗的身份包括現在干什么跟眾人聊天似的講過了,此刻上官若夢聽到風絕羽在那喃喃自語,便款款走過來道:“夫君,你不用擔心,你不是說飯老和天坊的沐古正在黑蛟流域尋找海王之淚嗎?也許他們還在黑蛟流域里面,寒跋玉收不到消息,也不稀奇。”
風絕羽點了點頭:“可能是我想多了,再等兩天吧。”
兩天后……
“不對啊?飯老就算還在黑蛟流域,也不可能一點時間抽不出來吧,好歹給我回個信啊。”
……
與此同時,遠大七霞界的嘯月宗,正經歷著一場百年難得一遇的暴風雨。
嘯月山的宗門大殿內,蕭岳河、聶人狂站在大殿的正首位置,正好就在紅杏夫人經常坐著的宗主寶椅下方的第二個臺階上,而原本應該列席在宗主寶座的紅杏夫人卻是并沒有在場,恢弘的大殿人滿為患,宗主寶座卻是空空如也,再加上大殿上的氣氛無比的沉悶,即使再不了解內情的人看到這般場面,也一定會察覺到,嘯月宗內出了大事。
大殿內,章元澤、上官若凡、封一血、黃天爵、慕容浩、云凝等等等等嘯月宗的頂尖高手盡數列席在位,其中還包括執法、傳功二位長老胡一博和云義,刺喉殿殿主徐青山和副殿主丁昭、天賜殿主方未煜和副殿主付凌心、鬼旗殿主剎仙羅和副殿主梅鑒友,甚至于黃天爵和云凝的孩子黃英奇,以及風絕羽從陰絕山脈赤羽樓帶來的蕭家那個孩子,蕭熾的兒子蕭祿契,也都乖乖的站在大殿之內。
除此之外,嘯月上上下下內外門的精英弟子,凡是在嘯月宗執有一洞或一閣之職的重要人物,幾乎全部被喚到了宗門大殿之內。
這還不算上,從亂生界遠道而來的玄重、飛花娘娘兩夫妻,以及沐天浩,和曾以風絕羽兄弟相稱的石景寬、天坊坊主沐古主沐古。
總之整個宗門大殿內,熙熙攘攘到處都是攢動的人頭,人數之多,幾乎填滿了整座大殿。
但別看宗門大殿中人滿為患,實則殿內的氣氛卻是壓抑的下人,足足上百號人,居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所有人都在抬著頭,目光凜凜的望著殿首之上靜坐的聶人狂和蕭岳河,而如此仔細觀察,在殿內的這些人中,有一半以上的人,身上帶著輕重不一的傷勢,就連蕭岳河肩膀上都留有一道很長的劍傷,破損的長袍沒有來的及更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