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写越烂……请让bug随风而逝吧……)瑞香眨了眨眼睛,歪过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过了半晌,万俟翼等得不耐烦,刚要说话,瑞香见他口齿一动,立即拿起被自己咬掉了一口的麻饼,啪嗒啪嗒地掰成了四块,将一块最大的放在了最前面,一块稍少些的放在一旁稍后的地方,一块更小的放在更后,最小的一块却是离得远远的,跟前面三块比起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万俟翼目光闪动,只见瑞香又将那第三块移到了前面去,与第二块并列了放。第二块和第三块拼起来,并排放到了最大的第一块旁边,这样,最大的那一块突然显得小了许多。
他抬起头来看万俟翼,忽地又一笑,将几乎被人遗忘的那块最小的拿到了前面来,搓成了碎屑,碎屑纷纷而落,填满了两块较小饼片之间的空隙。
然后他作势端详着已经分成两块的麻饼,指指满是碎屑的那堆,摇头,手指在那堆上面比划了半天,明显是无处下手,只好放弃,转而指了指齐整的那块,抬头,以疑问的眼神看着万俟翼。
万俟翼冷眼旁观,此时见他眼神带问,冷冷道:“若要我选,我自然选那块完整的……这边两块虽然加起来比较大,但是中间已全是碎屑,虽然看似松散,却是下手不易。不如先侵吞掉完整的,再花时间慢慢收拾这堆杂碎。”
瑞香轻轻拍了拍手,无声地笑,很感兴趣地看着他。
“果然,只是让平靖王爷说不出话来。根本对你无妨碍。”万俟翼坐下,手指轻轻弹着桌子,“我倒想看看平靖王爷是否如我多心胡想中一般。来我军中来得这么轻易,原是故意为之。并非我们得手得容易,而是你早已与某人达成默契,特意将计就计来乱我军
瑞香眨巴着眼睛,似乎不解他的意思。
万俟翼手圈着那堆碎片,笑道:“怎么。难道平靖王爷这些都是在玩,而一点暗指都没有?”
瑞香忙不迭点头,赶紧抓起那块完整的来,放进了口中,悠闲地咀嚼,一副“我就是在玩”的样子。
他已知道万俟翼性子多疑,所以无论怎么摆放这堆碎屑都能让他联想开去。但是事实情况是,他并非神人,无法预测万俟翼心中所想是什么。更无法清楚知道现今藏仪是怎样的局势,只将他所知地藏仪军中几个势力摆出来,由着万俟翼自己想就够了。(网,电脑站更新最快)。不用他画蛇添足解释什么。所幸的是他如今本就不能说话,若是原本就不想多做解释的话。更加不需要应付万俟翼地问话。
万俟翼脸上的怒色一闪而过。上下打量一遍瑞香,忽而笑道:“有人告诉我说。万万不可杀平靖王,留着有大用。虽然我至今未看出平靖王爷对于我藏仪有什么用处,但是毕竟我曾与人有盟,不可失信。平靖王爷来地第一天便向我展示了您的身体之弱,几乎是不可加以任何刑罚,也因此得以在我军中生活得安然惬意。”
瑞香点点头,表示非常赞同。
“但是长此以往,便会如舍妹所说一般,平靖王爷在我军中,只是白白浪费粮食,毫无作用,因着平靖王爷深谋远虑,早在来我军中之前,就跟人吩咐过正在病中,从而钧国全军上下,竟无人得知平靖王在我军中做人质,因此也丝毫起不到使其投鼠忌器的作用。”万俟翼慢慢搓着手指,“因此,我想了个办法,无论如何,好歹也要通知一下钧**队平靖王爷正在藏仪军中。”
瑞香眨了一下眼睛,心里冒出一丝不安感。
“我的副将,原是个汉人,不过从小随父移居藏仪,其父也算得饱学之士,因此他对汉文也颇精通。”万俟翼话锋一转,便岔了开去,很有兴趣地看着瑞香的表情,笑道,“不过他最大地本事还不在于此,而在于,他对汉人的书法也很有些心得……简单来说,就是可以模仿出见过的各种笔迹。”
他没等瑞香有所反应,又接着说道:“当然……我亦知道如今钧**队的将领,与你交情非同一般,所以,也许送去了足以乱真的你的手书,也会被他们对外而称此乃为乱我军心之伪品,或者干脆掩藏起来绝不让人知晓。但是钧国都城的人却不一样,若有一封平靖王已经投降藏仪的手书送至,会发生怎样的情况呢?”
瑞香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会发生怎样地情况……藏仪使节出使大钧,送去的却是平靖王投降藏仪的手书……别说父皇那一力维持地太平局面被一朝打破,就是自己能够想方设法赢了这场仗,也再无立足之地了。
这样狠毒的计策……
“当然,现今派使节出使大钧,于我藏仪无利,因为一来一回费时太多。而如今我军士气渐复,急需主攻一次胜上一场来鼓舞士气,在这当口上,平靖王爷地降书会给我们带来极大好处,不能浪费在那漫长地路途上。”万俟翼慢悠悠地说,“而只是送至北疆军队中的话,又似乎没什么把握。只能说这两样各有利弊,我选择不来,不如交由平靖王爷选吧。”
瑞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第一个选择,我派人将伪造地平靖王爷降书送去钧国都城,给钧国国君过目。”万俟翼说道,“第二个选择,平靖王爷亲自写一封已降我藏仪的书信,附上足够让钧**队信以为真的信物,我派人将之送去钧**中。”他顿了顿,“不知哪样更合王爷的心意?”
瑞香手慢慢地抠紧了暖手炉的边沿,坚硬的金属硌得手指疼痛直至麻木。半晌,他终于拿起笔来,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