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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就是传说中见一眼都福气不浅的猴魁?”
茶雾缭绕,妙龄婢女素手执着壶,给通透的瓷杯之中注水,又盈盈一礼,缓缓退下侍立在旁。颖王手一挥,那婢女会意,退出去掩上了门。
瑞香这次“被颖王捉拿”回来之后,虽然依旧居于青岚宫,各种起居都较之前为好,之前的看守因为无缘无故放跑了平靖王而集体受了廷杖,伊吕也因此罚俸一年自降一级。这次的看守换了一批,却也因为慑于颖王而被赶到了门外不敢吱声。
“猴魁,据说是深山里的野猴子于绝壁悬崖采摘下的最为鲜嫩的茶叶,再由茶农细心挑拣,精心炒制而得。”瑞香捧起了茶杯,“前人也曾记载,猴魁当以雪白瓷杯冲泡,因其茶色通透,必要在雪白瓷杯映衬下方见佳处。像这样看着赏心悦目,闻着沁人心脾的好茶,倒叫人连喝也舍不得喝了。难道是因为瑞香命不久长,颖皇叔特意以此茶来给瑞香送行?”
颖王也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浅啜饮了一口,笑道:“不过是偶然得了珍奇茶叶,我本不嗜茶,就算饮,也是牛饮,只怕可惜了这茶叶,想着瑞香独自一人居于此,便借花献佛,也算来看望看望。”
“多谢皇叔记挂。”瑞香道,“只不过瑞香也对茶没什么研究,不过在以前读过的书中见过对于猴魁有过记载罢了。您就算带了过来两人饮,也是可惜了这茶叶。”
“瑞香好歹是知晓它的来历,那么便算不上太过明珠暗投。”颖王将手中茶杯轻放到案上。“明日的三公九卿会审平靖王叛国案,瑞香对此有何看法?”他问得平静而理所当然,仿佛他所问的“平靖王”与瑞香绝非同一人。
“有审案就已经很不错了。我还担心被父皇丢在这里,完全忘记了。于是我就只能自生自灭了。”瑞香笑了笑,“能去走个过场,至少有辩驳地机会。”
“三公九卿会审,由三公九卿审案,主审还是皇上。我也得了个机会可以在旁看看。那封降书之上明明白白的就是平靖王的字迹,还有平靖王地印鉴,实在称得上是铁证如山了。”颖王撑着下巴,有些懒洋洋,“只不过呢,这封降书是由藏仪使者送过来的,因此也并不能排除藏仪胁迫平靖王写下此降书地可能,那位送信的藏仪使者尚在京城,到时上堂对质。(电脑站更新最快)。以瑞香的机敏辩才,说不准就简单脱罪了。”
瑞香眉头微蹙,道:“颖皇叔究竟想说些什么。不如直说。”
“我不过有个假设的问题。”颖王依旧漫不经心的样子,“这个案子说大很大。涉及地乃是当朝皇子叛国之事。但说小也很小,因为证物只有一件。唯一的证人还是藏仪人,并不能为人所信,因此也极难定罪。若是有人将证物毁去……那便万事大吉了。”
瑞香一时猜不透他说这话的用意,道:“怎么颖皇叔认为,以我现在的状况,有人要来探望一下我都要经过父皇的首肯,我是根本不能出去……难道颖皇叔竟然要助瑞香一臂之力么?”
“瑞香真是聪明。”颖王笑道,“正是要助瑞香一臂之力,我已经托了莫家府上的家将为瑞香去盗那封降书了。”
瑞香端着茶杯的手顿时僵了一下。
“今天半夜大约大理寺会起不小的动静吧。”颖王喃喃地自顾自说道,“辛苦陆常大人了,这么多年来接这么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真是真是。”
瑞香已经笑得不那么自然了。陆常当日便受了明瑶长公主之命算计凌杨方便长公主跟踪,多半是长公主地旧部。颖王所说的托莫家家将盗降书,多半是随便买通了一个,盗降书时多半会失手,多半会供出受谁指示。
莫岚刚刚偷回京城,以那小子的性格,只怕如今尚在城外等消息,一时半会不会回去。一旦这盗降书地事发,莫家父子当真百口莫辩,莫岚当下就有可能直接被扣押,而莫敛若被一纸诏书召回京,大钧实在不亚于自毁塞上长城。接下来父皇会派谁去北疆已经不重要,重点在于……已经除却了西方军这一支强大兵力的威胁,而且两军若要交接,必然会产生空隙,颖王与藏仪地同时进攻夹击,都会容易很多。
瑞香苦笑了一下:“颖皇叔已经有此决定,还巴巴地过来告诉我,是为了什么?”
颖王斜睨着他道:“以瑞香之智,猜不到我地目的么?”
瑞香叹了口气,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