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韩悠这一剑绝对是象征意义多于实战,但是那黑衣人首领自韩悠从天而降时起便全神关注着她。如今见韩悠出手,自然不敢大意,嘿了一声,兔起鹘落眨眼便到了韩悠面前,手中却无兵器,一掌向韩悠肩上拍来。
韩悠见一团黑影向自己袭来,本能地想要闪避,但是全身被笼在掌力里,竟然动作迟滞,像是被钉在地面上一般,眼见闪避不开。
“悠悠快闪!”太子惊叫一声,出声报警。
韩悠是想闪啊,可是被黑衣人首领下了禁咒一般闪避不开。溟无敌和赵庭玉遇险,均想摆脱敌人来救,但那些黑衣人攻势骤紧,哪里分得出手来。
忽然一声雕唳,身边一阵劲风袭过,一团黄影向黑衣首领电闪而去。那首领见来势凌厉,不敢硬碰神雕利喙,竟在空中一折,倒翻了出去。
那神雕得势竟不饶人,臂粗的双足一点,追袭而去。
“好雕儿,打他!”
韩悠大喜,怎么倒忘了,已方还有这么一个生力军。又怕雕儿有甚闪失,也不顾自己那百花剑有无用处,亦追上去,只照黑衣人首领乱刺乱劈。那黑衣人武功虽高,却也从未和一只大雕搏斗过,那神雕已起飞半空,只拿钢锥般的喙和利爪攻击,一击不中便陡然升空,黑衣人哪里攻得到它半分。对付神雕已令黑衣人首领手忙脚乱,还有柄长剑根本毫无章法,更是难防。
哧——
神雕一个俯冲,黑衣人首领正去拔韩悠的剑,不防神,竟然生生被大雕连衣带皮抓下一块肩胛肉来。黑衣首领虽未惨叫出声,但一脸扭曲到变形的表情足证明,这皮开肉绽的一抓是多少痛苦。
“将军!”那些黑衣人大惊,忙丢了赵庭玉和溟无敌,过来围护。果然是擒贼须擒王,一时胜负若判。
“别管我,杀了他们!”那黑衣人点了肩胛几处**道,止住了流血,向黑衣人恶狠狠地下命令。
那些黑衣人犹豫了一下,骤然挺兵器再次围攻上来。
只是这次,他们再也无法占得上风,因为一个蹩脚的“女侠”虽不足为惧,但来自天空的威胁很快使他们溃不成军。斗了一刻来钟,神雕又抓伤两个,亦被溟无敌和赵庭玉刺伤几个。
黑衣首领冷眼瞧了瞧形势,不得不下令:“撤!”
得得得一阵马蹄声,转眼间黑衣人已去得无影无踪。
“雕儿,今日可立了大功了!”韩悠拍了拍神雕,赞道。
敌人既退,赵庭玉一口气松缓下来,方一个坐跌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太子忙上前扶住,检视伤口。那里溟无敌却去翻拣黑衣人的尸体,认真地察看着甚么。
“阿生,快来瞧瞧赵庭玉!”赵庭玉所受之伤似乎不轻,只是浑身血污,一时也不知哪里受的伤最重,哪些是自己的血哪些是敌人的血。
溟无敌方丢了黑衣人尸体,过来察看了一番赵庭玉,撕开衣服,可见赵庭玉的胸、背之上,中了深深浅浅约有五六剑,最重的一处伤在胸口,尚鲜血翻溢。溟无敌摸出随身携带的药瓶,为赵庭玉简单地处理了下伤口,凝重道:“虽止住了流血,但这些伤剑,不找个上好郎中仔细处置,恐怕后患无穷。”
“甚么叫后患无穷?”韩悠皱眉道。
“这么多伤口,倘若炎症发作起来,恐怕神仙也救不得。”
“那可怎么办,这么个偏僻地方,恐怕那些土郎中也不济事!”瞥一眼太子,却也并无太多焦虑,只是抱着赵庭玉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怔怔出神。韩悠心中一凉,知若是赵庭玉不治,看太子这般情形,亦是当真无法再活。
溟无敌沉思着道:“此去一百余里,阿生倒是认得一位药师,若得那位药师出手,必无大碍!”
“那好,阿生,你作速带赵庭玉去寻那位药师。”
院外尚有几匹黑衣人带来的马,因主人已倒毙在地上,自然就留在了院外。溟无敌正要抱赵庭玉上马寻医,却被太子一把拉住:“救甚么,不过一死罢了!”
看来太子也疯魔了。韩悠想想也是,隐居之所泄露,即使今日不被黑衣人拿住,今后也必是处世艰难。太子的心思是,与其亡命天涯,倒不如同赴黄泉。
韩悠瞥了一眼太子,无奈对溟无敌道:“打晕他吧!”
溟无敌在太子后脑轻一拍,顿时将太子震晕过去,这才抱起赵庭玉上了马。
“阿生,救起赵庭玉后,还望找个妥当地方安置。咱们汉宫再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