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悠看那侍女裸*着身子撩拔独孤泓,不由燥热了脸,再不愿看下去,却扭过头来,向自己的侍女轻声问道:“紫莲宫有这怪规矩么?”
那侍女亦听得隔壁说话,也不多言,只答:“然!”
韩悠知也问不出甚么话来,便不再理她,自顾和衣躺下。那侍女亦脱了衣鞋,入了被窝。却是睡不着,心里总挂念着隔壁,既感动独孤汉的坐怀不乱,亦不禁有些担心,担心独孤泓一时受惑,把握不住。
终是忍不住翻起身来朝那小洞又望过去,只见那侍女正躺在被窝里,也不知道穿了衣服没有,伸出一条粉白玉嫩的胳膊,在独孤泓的背上轻轻抚摸。独孤泓却是入定,纹丝不动,和方才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
韩悠方放了心,重又睡倒,忽又暗笑自己,独孤泓把持得住把持不住干已何事,为何如此紧张于他?大汉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像父皇那般三宫六院无数嫔妃亦是国制。便是独孤泓把持不住,要了那侍女自己亦无话可说,独孤泓虽爱慕自己,毕竟并无婚约。
只是,虽如此想,却是愈来愈怕那侍女人撩拔成功,忍不住又翻起身来再看一眼。
所幸并无异样,那侍女已放弃了努力,双目微合,竟是睡着了,而独孤泓仍是打座姿势,石化了一般。
如此反复,也不知深夜何时,时梦时醒,总忍不住要去**。忽然那隔开两边的薄木板竟然消失了,韩悠向独孤泓笑道:“有美作伴,何故拂了美人之意?”那独孤泓答道:“阿悠何必讥笑于我,泓一心只在阿悠身上,便是天仙女下凡,泓亦不瞧在眼里!”韩悠心中虽受用,却故意道:“那又何苦,不过逢场作戏,又救这女子不被帮规责罚,岂不两全其美。”
独孤泓听得韩悠如此说,变了脸色道:“泓岂是随性之人,韩悠再说此等话便恼了!”韩悠心中感动,忽然亲近,也不顾那侍女尚在身边,走近前去捧起独孤泓的脸来,看那张俊美无比的脸上仿佛蒙了层浅浅水雾,再看时眼也迷离了,贴近前去在那温润的唇上吻了下去。
啊,竟会主动去吻独孤泓,韩悠心中着急,怎么可以?但是却又情不自禁,更深地吻了下去,努力地用舌去撬独孤泓,那独孤泓却不回吻,撬也撬不开他,正急得一头汗时,终于醒了,看一眼手臂,口水横流……嗯,难怪撬不开啊!
翻个身起来,从那小洞里望去,只见独孤泓依旧保持着打座姿势,而头却歪在一边,靠着墙壁亦是睡着了。
忍无可忍了,韩悠一掀被子爬起身来,冲到独孤泓房里,将那侍女一把推醒。喝令道:“该死的奴婢,睡得倒是舒服,倒叫泓儿坐着,没廉耻的,滚起来。”一把掀了被子,那侍女朦胧惊醒,竟还是裸的,又羞又愧又急,竟是不动动弹了。
韩悠将她衣物抓起冲她身上一丢,娇喝一声:“滚!”那侍女方醒悟过来,急匆匆抱了衣物“滚”了出去。
这里独孤泓亦被惊醒,看着韩悠亦是有些羞忿。
“独孤泓,你也太老实了,竟被个侍女欺负!”韩悠怒气未消,对独孤泓亦不客气道。却见独孤泓眼神如梦中般的迷离,汪汪地凝视着自己,想从床上站起来,不料双腿盘得太久,竟是麻痹了,一个站立不稳,扑在韩悠怀里。
“阿悠,你、你怎么来了?”
独孤泓的身体很冷,冰冷,唉,再不过来干涉岂不是冻坏了他。扶起来,放在榻上,隔壁却是传来了那两个侍女轻轻地说着甚么,韩悠不想回去见那个下流的侍女,索性钻进独孤泓的被窝。
“嘿,泓,想不到你倒是坐怀不乱嘛!”
独孤泓道:“阿悠,你又不是不知我心意,拿这话来排遣我作甚么!”
韩悠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独孤泓,这么些年,自己始终与他若即若离,对他一片痴情装作懵懂不知,而独孤泓却并不以此为苦。叹了口气道:“泓,你也再莫调配甚么解药了,阿悠知你真心,此生亦不会再去爱别的男子就是了!”
哪知独孤泓着魔已深,却道:“只是,那些记忆如何可以忘怀……”
“独孤泓,你若答应再不给吃甚么解药,我便许你……许你吻我一下!”韩悠打断他,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强调只是一下。独孤泓蓦地腾红了脸,却是不知从何下手,犹豫了半晌方抬起头来,狠狠朝韩悠樱唇上吻了下去。
独孤泓原来冰凉的身体忽然着了火般,滚烫起来,这一吻哪里还管顾一下两下,却再也难以分开……
清晨韩悠醒来回到自己房间里,那个勾引独孤泓的侍女却不见了踪影,韩悠再三追问下,侍女才回道:“她未尽职责,此时,此时恐怕……”
“恐怕怎么了?”
侍女尚未回答,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护法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今晚定尽职责……”声音之凄厉令韩悠有毛骨悚然之感。急跑出去看时,只见两个紫莲帮弟子正拖了昨夜勾引独孤泓的那侍女往外殿走。
“秦护法,这是演哪一出?”
“回女侠,这侍女服侍不周,帮主有令,教丢下崖去!”
原来竟是所言非虚,韩悠大惊道:“这是甚么破帮规,住手,教你们帮主出来,我有话说!”
秦护法冷冷道:“此乃我紫莲帮帮务,女侠还是不插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