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柳之死,一直都是穆如麟心上的一根刺,只是这根刺平日里扎的太深,都已经进到了肉里,所以平日里没有人看的出来。
而大家心里都明白,不能再穆如麟的面前再提姜柳这两个字,别说提了,就是与穆如麟一同吃饭,这桌上都不能出现生姜,而平日里,那柳树也是不能提的。都到了这种地步,可见这姜柳这么一根刺,在穆如麟心里扎的有多深了。
今日,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却被人这么明白的说出来,那深知底细的锦衣卫们便一个个人看我,我看你的。然后很是心有灵犀的都往后退了一步,虽然离开的不远,但是大家都把头给低了下去,一个个把自己当作是这里的装饰物一般。
穆如麟往后看了一眼,见他们这个样子这脸也就没有朝着他们再黑上一层,只能说他们很有自觉性,而穆如麟的脸那已经黑到最黑的地步了,根本没有法子再黑下去了。
“说,你跟我说,她最后说了什么?”原本以为穆如麟刚刚的样子就已经很恐怖了,没有想到他这个样子更是要恐怖上一百倍。
“哈哈……儿女情长啊,就是你武功再高,也逃不过这儿女情长啊!咳咳……”行德一开始笑的开心,只是穆如麟最后一脚,狠狠地踢在他打的腰上,却是让他大大的咳嗽了起来。
不要以为抓住了穆如麟心中扎着的刺,那就可以取笑他,可以威胁他了,根本不会存在这样的事情。
穆如麟蹲在身子,从自己拿皂色的官靴里拔出一把小短刀,不要看这刀只有他手掌那么大,却是极为锋利。削铁如泥,那都是对这小短刀的小看了,这小短刀最要命的还是它那刀身上的那个凹槽,只要扎进了肉里,那便能简单的给人放血。
就是行德和尚刀枪不入,那又能怎么样,只要知道了他的死穴,便能把他置之于死地。
“不到最后时刻,都不要太大声的笑,容易岔气。”穆如麟此刻像是一个大夫一般,直把这和尚当作一个病人一般。
小刀子在穆如麟的手里,寒光一道又一道都闪在行德的脸上,行德这做了这么多年的人,小时候除外,这自从当了和尚,练了这门邪功之后,可从来都没有人再能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此刻他才真的有了那么一点害怕的感觉,穆如麟见他不开口,还以为他是要抵抗到底,便要把到扎进他腰上三寸之地。
只是这个时候却进来一个行色匆匆地人,“穆如麟,紫苏呢,不是说救到人了吗?怎么没有看到她?”
原来是从宫里赶回来的夏慎柯来了,夏慎柯找了穆如麟当救兵之后,便快马去了宫里,这差点又被他的亲哥哥给关进了宫,不让他出来。只是这回他却是拼了自己的全部力气,光看他此时这身衣服,便能看出来,夏慎柯在刚才也是经过了一场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