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红着眼睛回来,慕容谨抱着玉儿迎上来,“柔然,怎么啦?”他被玉儿缠着,方才没有留意柔然的反常举动。
“没什么,玉儿给我抱。”她接过孩子抱在怀里,脸贴着女儿的脸,和玉儿回自己的房间了,慕容谨怔住。
“玉儿,妈妈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呀?是重要的事情吗?”
“对,很重要。玉儿,你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我跟妈妈的姓呀,我姓唐,但我想我很快就会姓爸爸的姓,姓慕容对吗?”
“玉儿,不是的,你有一个高贵的姓氏,你姓拓跋,你叫拓跋玉儿,你的爸爸叫拓跋少轩,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我的爸爸不是叫慕容谨吗?”玉儿天真地问。
她搂紧了女儿,“玉儿,慕容叔叔是一个好人,他是你的爸爸,一个关心你、爱护你的人,妈妈感激他;可你真正的爸爸叫拓跋少轩,记住你的姓氏、你的名字,你叫拓跋玉儿。”
慕容谨站在柔然的房门口,柔然的一字一句,他听的是一清二楚,他的付出,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的关爱,是感激,是相处多年来积淀的友情,他和衣而卧,拓跋少轩又在兴风作浪吗?那个诡秘的身影,该不会是他?不可能,他马上打消了自己的想法,隐逸府的小公爷不会擅自离府,这绝对不可能,十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会有。
第二天,柔然神情恍惚,慕容谨送她上班,他和她谁也不说话。慕容谨在回来的路上看到李市长的秘书小马。
“慕容警官,我们可以聊聊吗?”
多次的接触,他拒绝回答任何一个跟隐逸府有关的问题,柔然要替少轩保守机密,他要为柔然保守机密。五年来,他想母亲,母亲不知怎样了。有时候,他也会有一种冲动,回家看看母亲,哪怕是给母亲倒上一杯茶。
在学校附近的一个茶屋坐下,品茶是形式,谈话是目的。
“李市长最近身体一直不好,他马上就要退下来了,可他还有一个夙愿未了,就是隐逸府的事情。”
“我帮不上忙,我也是机缘巧合逃出隐逸府,真的是无可奉告。”他说话向来简单明了,不会拖泥带水。
“提供一点线索也可以嘛。慕容,你从隐逸府中的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阔少爷成长为一名现代社会的优秀警官,你的进步是巨大的,难道你不想隐逸府里的人都和你一样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李市长的关照,他铭刻心中,打开隐逸府,不是他能之所及。
“对不起,我帮不上忙,如果可以,我愿意帮助你们,也帮助隐逸府的人。”
路上,慕容谨思前想后,隐逸府是应该重见光明的,他需要和柔然谈谈,听取她的意见。
王峰中午陪着慕容谨小酌两杯,很快进入正题。
“慕容,和柔然的事情别再拖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想个啥?你是男人主动点儿,别像个缩头乌龟,让哥们儿瞧不起,拿不起放不下的,让我们大家替你们着急。”
“王大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玉儿她不是我和柔然的孩子,她是他的女儿。”
“那有什么关系?其一,玉儿叫你爸爸叫了四年了,无法改变的事实;其二,小公爷不可能走出隐逸府,柔然也不可能再进入隐逸府,你们之间还有什么障碍?她不是刚刚追你追到云南了,可见她对你的用心。”
“柔然她对我、对你,都是一样的,我们是患难见真情,我们的友情坚不可摧,但男女之间的感情,柔然未必会接受。”
“何以见得?”
“昨晚,我亲耳听她告诉玉儿,她是拓跋少轩的女儿,叫拓跋玉儿。”
慕容谨耷拉着头,柔然比一桩大案子还要棘手。
“这个柔然,她疯了,不怕爸妈知道呀?玉儿那么小,她何必这样着急告诉她真相。”
“我们没戏。”
第二日慕容谨就要回刑警队了,下班后,柔然去集市上买了好多蔬菜、水果,她要亲自下厨给慕容谨做一顿好吃的饭菜。一家人围坐,其乐融融,王峰和他的妻子也来了,玉儿乐得蹦来跳去,她喜欢人多、热闹的场合。
“舅妈,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弟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