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成离周宅(1 / 2)

苦肉计成离周宅

玉妍引着玉芬在紫藤轩内大放厥词,又派了观棋丫头到得前头禀了周大老爷说是姑娘又发起热来,请老爷去瞧瞧姑娘。

待观棋引着周大老爷、周二老爷、周二太太急匆匆赶到紫藤轩时恰恰将玉芬的满口恶言尽让三人听进了耳中。周大老爷是气得连胡须都颤抖起来。

玉妍听见周大老爷怒吼着在厅内训斥玉芬,便在额头上扎了一条青布带子,让听琴侍画左右搀扶了,虚弱无力地出了寝阁。“老爷今日事忙,女儿还要给老爷添一层烦忧,实在是让女儿惶恐难安。”说罢了这话,玉妍又转身给周二老爷、二太太行礼,“侄女无状,觍颜称病,不能亲迎了叔叔婶婶进府,抱愧不已,还请叔叔婶婶恕罪。”

周二太太忙上前一把扶住了玉妍,这个面庞白皙的****红了眼圈,“好孩子,可怜你受的这罪快快莫要多礼。”

玉妍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玉芬,见她欲言又止,玉妍叹了口气,她请了三位长辈坐下,扑通一下跪倒在周大老爷跟前,”女儿今日惊闻一事,实在是犹如晴天霹雳,此事干系重大,女儿无奈,还要请老爷帮着女儿辨明是非。”

“妍儿快快起来”周大老爷忙伸手虚扶了玉妍一把,玉妍摇了摇头,她含着泪叩头下去,“方才八妹妹口口声声言明,女儿乃是府中的三姨娘所出,并非太太亲生。”玉妍这话还未说完,周大老爷猛地一拍桌案,“混账”

玉妍玉芬顿时都是一抖。玉妍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淌下来,玉芬也被周大老爷吓得哭起来,“这,这,她明明早就知道的四姐说她们俱都晓得,只我一人是糊涂着的。”她说着,向前膝行了两步,“周玉妍你恶人先告状,你当着面儿就弄鬼儿害人?你,你......”

“八妹妹,”玉妍哽咽着说道,“八妹妹,方才我浑身乏力,妹妹你骂的那些话,当真如刀子一般狠狠插在我的心口之上,我,我,”玉妍转回头瞧着周大老爷,“老爷在上,女儿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中诸人也不过就是近日为着迎接二叔二婶,这才同大嫂子走得近了些个,这等内宅的大事,女儿又怎么会知晓?”

“既是老爷,二叔、二婶都在,今日女儿就豁出去背了个不孝的名声儿,女儿生而为人,总要知晓这一十三年之前,究竟是哪一位受了那十月怀胎之苦,一朝分娩之痛将女儿带来了这繁华的人间天地呀”

听见玉妍这一番话,周二太太湿了眼眶,她站起身将玉妍扶起来,“我这可怜的侄女儿啊,是二婶儿来晚了,这些年你,你都过得是什么日子呀”她一把将玉妍搂在了怀里,呜呜咽咽地就哭起来。

周二老爷叹了口气,“夫人”他起身上前,“大哥还在此呢。”他轻声提醒道。

“大伯”周二太太拭了泪,她回转身对着周大老爷福了一礼,“这么些年,也是时候将月娘接回来了总要让她们母女见着面儿才是呀总这么瞒着压着,终究不是个事儿您瞧瞧,玉芬侄女儿跟谨谦侄儿如今也这么大了,方才在前厅您不是还说了么,今儿个戌时二妹妹府上就差人来给玉芬侄女儿送什么平妻的信物么?”

“咦?平妻信物?”周二太太自言自语道,她抬起眼来瞅了瞅跪着的玉芬,又看了看虚弱的玉妍,“大伯?怎么二妹妹府上的公子要定的是玉芬侄女儿么?”

这话音儿刚落,玉妍赶紧着悄悄捏了周二太太的手一下,周二太太的目光闪过了玉妍,见她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周二太太顿了顿,她也紧捏了玉妍的手一下,“大伯,玉芬可是咱们周府里头的嫡女啊,这嫁到亲姑母府里头做平妻,这、这好说也不好听呀这可得生出来多少闲话儿?我们二房的姑娘们还有玉妍侄女儿,这......”

“唉”周大老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坐在椅上连连摆手,“二弟,弟妹呀”周大老爷语气中满是愧疚,“为兄惭愧难当啊我,唉玉芬这桩亲事确实差强人意了些个,”他顿了顿,看了玉芬一眼,“这孩子身子骨儿自幼就是个差的,你大嫂她是左右思量,反复权衡,除了大妹妹家里的栋哥儿,也就是年哥儿最合适与她匹配了,总归是姑做婆,不至于让人嫌弃虐待了去。”

“那也该长幼有序才是,玉妍尚未定亲,玉芬这儿就忙着换信物,还是平妻的分位”周二太太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她瞧着玉妍病弱得厉害,反倒是玉芬咄咄逼人瞧着倒是健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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