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9 笑给你看(1 / 2)

正文49 笑给你看

小黑子以为他要打自己,就防备,只不反击,护了头,等着挨敲。只是没想到他是来脱鞋的,忙又来护脚,叫道:“莫扔,莫扔,臭了点,还能穿呢”

文箐拿了鞋在手,怒道:“这么臭,真是污了一船空气不扔了,作何用?”

小黑子见他往舱外走,急了,喊道:“莫扔啊扔了我穿甚么?难不成让我光脚丫子?我可再不想了莫扔,我晓得了,我今晚就好好洗了双足,这袜子也一并洗尽,如何?”

文箐捏着鼻子往回走,道:“还得等到今晚?你这不是一般地臭啊。你到底有多久没浴足?”

小黑子脸红,辩道:“你莫要乱污人啊,这哪里臭了?就是天天洗,也会有异味啊。”其实,还是从袁彬家那里出来时,洗过脚,后来好象洗过那么一两次吧。不过脚疼得厉害,嫌麻烦,索性就不洗了。

文简本来没闻到多少臭味的,这时也觉得臭不可抑,叫道:“臭死了肯定是没洗,连我都不如……”

小黑子看了一下自己黑黑的袜子,脸红道:“只这袜子,没法洗……”

文箐其实开始亦是装着太臭的样子,只是等到拔下鞋来,提在手上,发现那是真的很臭。此时见他把那只被自己脱了鞋的脚高高翘起,不免有些嫌弃地看过去,才发现那白布袜子穿得发黑了,脚丫子那儿却好象是硬血块一片一片的。

一时吃惊不已,便再走上前去,忍了臭味,看完,惊叫道:“我的天啦你不晓得痛?这都结血痂结到袜子上了还都是黑痂了,看来肯定不是这一天两天的日子了。难怪你走路我老觉得越看越别扭。你老实说,是不是你磨破后到现在,就没怎么下过水?这袜子都和肉要长到一块去了? 这哪里成,要感染上了,你这就不只是脚丫子完了,这整个脚都……”一不经意里,她又说了个现代词,只是谁也没注意到。

文简也凑过来,见到小黑子哥哥脚丫上的黑血疙瘩,扯了一下他袜子,扯不动,只扯得小黑子痛得哇哇叫:“唉哟喂,痛啊你以为我木头做的,你这般扯小恶人,这次我可没得罪你,你是欺我现在动不了你,是吧?”

文箐把弟弟的手拍开,道:“脏呢,你还去扯。”

这一个“脏”字,让小黑子脸上都红得要滴血了,幸亏他是黑,才没让文简也看出来,只是脸上火烧一般。

文箐再检查一遍那硬痂,发现这是个难办的事。看来,为了救他的这双脚,自己必须得当一回洗脚工了,也没法想脏不脏的事,这脚要紧。道:“我去让船家帮你烧一锅热水,你这个得用温水泡开了,把袜子剪断,那伤口的布要泡掉,且洗干净双足,才能敷药。这不敷药,就这么硬穿上袜子,套上鞋,又磨上了。周而复始,这伤口没法好,只会让脚溃烂。到时小心你残废了,走不了路,可就麻烦了……”

“你莫要吓人,只这般,我就能成废人?”不过,嘴上说归说,却是小心脱了另一只鞋,将两只脚摆来摆去,自己也觉得好象臭得不行,似乎放哪都不合适。

文箐走到门口处,回过头来,严肃地道:“大病都是小病不在意,才积起来的。你要不信,尽管不泡脚就是了。”

小黑子见他走了,对文简呲牙道:“你哥真凶不过……”

文简听不得这话,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回击道:“那是你不听话痛死你活该”

小黑子好言好语地道:“你比你哥心肠要坏多了。我要不能走路了,废了,你们就麻烦了。”

文简瞪着他,道:“你要废了,走不动,我同哥哥才不管呢。就没人来抢我的菜了。”

小黑子骂道:“我以为你哥哥够坏的,没想到坏透了的人是你你今天不还说那河蚌好吃嘛,是哪个给你买来的?”

文简也生气,想了一下,道:“那你早上还抢我的果子吃那是我们买的,不是你掏钱的”

小黑子气急,没想到这小子还记得这桩。“那在鄱阳县,我买的米角儿,你不也吃了?”

文简想了想,自己吃了好多。恼了,找不到词了,想了半天,终于翻起旧帐来,道:“那上次我哥炸的鸭子,你吃得最多,你还把骨头吃了,没呛死你”

小黑子被他揭短,那天真被骨头呛着了,只能怪那鸭子太好吃了。想想,就吞口水啊。“你怎么尽记着我吃的了,你自己吃的就不记得了?你哥不还和你说过,孔融让梨的故事吗?你叫我小黑哥,就得把好吃的先敬给我。这叫……尊长敬亲……瞧你哥教的,还不如我来教你几句呢。”

文简不知如何回答,于是站起身来,用力推他一下子:“我哥才教得好呢你是小偷,袁大哥都捉了你,我才不和你学……”

小黑子鞋被文箐拿到一边,自然是没多少着力处,差点儿摔倒,就道:“放屁我不就那一次吗?怎么你们人人就叫我小偷了还有,你看你同你哥一样,动不动就动手打人真不亏兄弟。‘君子动口不动手’,晓得不?”

文简见他要摔倒,也不气了,乐道:“我哥说了,你不是君子”

小黑子气得想骂人,这大的对付不了,连小的也欺负起自己来,自己比他们白活了几个年头了。扬起拳头,作势就要吓他一吓,却见文箐立在舱门边,盯着自己,手里耍着一把剪刀,“咔嚓”作响。忙放下手来,嬉皮笑脸地道:“唉呀,你回来了。去了这么久。怎的拿把剪子回来啊?”

文箐瞪着他,盯着他那不停晃动的****,“不安生,是吧?要不然,我……”左手把剪子弄得更响。

小黑子先是摸头发,发现他的眼睛不是盯这一块,忙夹紧了****,一动不敢动,紧张地道:“不是吧?庆兄弟,我不过同你弟弟开开玩笑,你就下这般狠手?你也太不够义气了。你这叫甚么来着,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文箐冷笑道:“哦,原来你是只驴。那,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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