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89 文筜替四姐讨公道摆乌龙(1 / 2)

正文289 文筜替四姐讨公道摆乌龙

李氏一归家,没见文箐来迎,便有些不高兴。

她正在屋里换衫子,吩咐余氏将要送往太姨娘刘氏的礼快取出来,便见刘太姨娘竟亲自过来对自己四口人吁短问长,着实有几分受宠若惊。转念间,认为自己离开家这三个月,这是对方想到了自己的好?于是亦亲热地表示自己对家的思念。“儿媳这一趟去得北京离家甚久,家中一切有劳姨娘费心操持。姨娘辛苦了。”

要说刘太姨娘这几个月确实寂寞非常,本来一家之尊,结果家中没人,这“尊”位丝毫没处显摆。在文箐面前摆了没多久,没想到人家竟搬走了,如今她倒是下不来台了。现下见得李氏一家,自也话短长。“你没当家之前,这一大家子还不都是**持。现下,自如以前一般。你还有甚么不放心的?”

才说得几句顺耳的,李氏见她好似又要挖苦自己,忙陪着小心道:“姨娘掌家儿媳自是放心得好。家中诸事皆好,儿媳更是感激姨娘的,这不,从北京寻得几样,且瞧能不能讨姨娘欢喜?”说着,示意余氏赶紧奉上礼物,又开始向韦婆子说:“韦**我亦带了……”

文筜亦将自己选的礼物奉上于刘氏,见刘氏并没有太高兴,不免有些失落,暗想若是文筠给她的,定是夸个不停。她呆得无趣,更想念四姐得紧,听太姨娘要与姆妈扯家中细事,便溜了出门,吩咐雨涵捧了自己给文箐买的礼物就去找四姐。

雨涵提醒她道:“五小姐,四小姐既没来堂上,想来不是在屋里,必定在学堂呢。莫若雨涵过去知会四小姐?”

“不用,我自己去。你把我给许先生备的礼物带上吧。”文筜迫不及待地往前院而去。

她这分急切,有人比之更甚,那就是文简。文简一进周宅,立时就往自己与姐姐的小跨院里跑去。周德全只来得及吩咐门房搬运行李,就不见了文简人影。

文简到得自己所住跨院,一边欢呼着“姐姐、嘉禾、叶子”,却不见一个人应声,院内更无声,很是吃惊,开了门进去,只见得灰尘一片,床上被子不见,桌上无任何摆设。立时傻眼了,哭哭啼蹄地对着赶来的周德全道:“姐姐哪去了?为甚么屋里没人,连被子都没了……”

周德全哪晓得,不料文简却道:“我去学堂看看,若不在,是不是去舅舅家还是自适居了?”只哄他四小姐是去学堂了,他便飞奔着往学堂去。却扑了个空,学堂无人,许先生不在,二哥亦不在,姐姐更不在。这下,他有些慌了,坐在门口突然哇哇地哭了,偏是四下没人,只有周德全迈着老腿过来,拉他道:“四小姐必定是去自适居了。少爷,莫哭,莫哭,德全这就带少爷去阳澄湖。”

文简听了,觉得应该是如此,一时见姐的心情更是急迫,真个是心急如焚一般。

文筜往学堂走,正好迎面碰上文简与周德全,道:“四姐还在上课?”

文简垂头丧气地道:“都没人。我姐姐在自适居……”

“今天不是休沐日,怎生都没人?”文筜糊里糊涂,不过文简这么说,必然是没错。她也想去自适居找四姐,可是,可是她一人去,又怕姆妈李氏反对,便寻思着去二伯母那边拉文箮同行。

彭氏那边正召了下人问家中近况。听得其他尚好,很是放心,可是唯有厨娘吞吞吐吐地说起了四小姐那处有些小事儿。彭氏立时紧张地问是何事?待听说文箐早就愤而离家时,惊得杯中的水都快漾出来了。“你将此事从头到尾一丝不落地说来。”

事实究竟为何,厨娘也说不太明白。“只听得二少爷与关娘子提过几句,说是叶子被韦婆子诬为小偷,刘太姨女让四小姐遣了她,四小姐说此事子虚乌有,便去对质,后来就不知为何四小姐当日便搬到阳澄湖去了了……”

便是这时,文筜来了,见得二伯母,没敢大声喧哗,只凑到二姐面前问道:“四姐去了自适居,文简现下就走,二姐你不一直也想四姐吗?咱们姐妹俩同文简一道走吧。”

文箮虽想去看望文箐,可是现在姆妈在问四妹离家的原委,自是不敢打断。只示意文筜莫说话。

彭氏皱着眉,问道:“二少爷还说旁的没?”

“二少爷那日劝四小姐莫这般急着走,在门口时好似说四小姐没错,只是太冤枉了,当时有些发火,说要去找二房的三爷讨个公道。四小姐说,让二少爷莫管这事……旁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如此说来,四小姐是因为下人缘故才气而搬走的?”可是当时掌家的女人只有一个——刘太姨娘。“刘太姨娘处可有出来说甚么?”

厨娘摇了摇头。

“四姐搬走了?不回来了?”文筜是惊得脑子空了一下,张大地嘴一合上,立时便不停地问道,“哪个下人?为什么?二姐,这个,到底怎么了?”

文箮嫌她打断了姆**问话,瞟她一眼道:“这不正在问嘛。你插嘴作甚么?没大没小的……”

“文箐一去再没来过?”彭氏没管文筜的问题,继续问厨娘。

“间中回来过几次,不过都是住一晚,去学堂听了课,便又走了。”

“文箐既带了嘉禾她们走了,那二少爷平日起居又是哪个料理的?”她临走时托付文箐多照顾一下文签,毕竟文签是男孩子。

“四小姐走后第二日,就让关娘子过来照看二少爷了。上午关娘子才随二少爷去阳澄湖。”

“箐儿倒是安排得妥当。好了,我也晓得。你下去吧。”

文箮在一旁小声道:“这事怨不得四妹,叶子小被人欺负,依四妹的脾气,这口气自然难吞下。若是我,甜儿要是被人诬为小偷,还不由分说就让遣人,我也不服,四妹……”她话没说完,便被姆妈一个眼神煞到,不敢再说下去。

“二姐你说甚么?叶子是被人诬?”只有文筜终究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拉了文箮到一旁,很不解地问道:“那,四姐自是遣了那做坏事的人便是了,何必要自己搬家?”

文箮全然忘了这个五妹比她小很多,只恨她头脑不开窍,又将对刘氏的不满迁怒到她身上:“你也晓得这个道理。那你说,这人为何就诬叶子,不诬程氏不诬戴氏?”

文筜琢磨着:“我哪晓得,这不是问你吗?……”

“你晓得又有什么用?别问了,我心烦。”文箮觉得四妹这两年过得很不容易,哪想到自己一离家,就出了这事,这不明摆着的嘛,有人存心****,故意为之。想来是对方没料定到四妹脾性一大起来,做出来的事那是不顾天不管地的。这下好了,一家聚齐了,四妹一回家,不知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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