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皇命 中(1 / 2)

第一百八十九章皇命中

三个人正说着如何处理宁阳侯世子的要求,梅香领着小丫鬟提着食盒进来。“

“禀宝亲王,小郡主吩咐奴婢送来醒酒汤给秋会首。”

宝亲王颔首示意她送上来。

梅香用雨过天青缠枝菊的碗盛了醒酒汤,端到书案上给秋冀阳。

“五师弟和六师弟那儿?”

“回秋会首,都派小厮送过去了。”

秋冀阳边喝边皱着眉头,够酸,酸得牙都发软,一口气喝完后,他将碗递回给梅香。“大师兄和二师兄那儿?”

“都送过去了。”梅香低眉回道,迟疑了半晌问道:“小郡主呢?”

“她跟侧妃逛园子去了。”宝亲王边看着秋冀阳方才写给郎清双的纸片,边漫不经心的回道。

“那奴婢先告退。”

“嗯,去吧”宝亲王摆手,梅香便领着小丫鬟退出南次间,正要出门时,梅香忽又停下,转回身道:“禀宝亲王,曾太太还等在门房厢房里,门房们不知如何处置,回了龙大总管,龙大总管派人来传话想问您如何处置。”

“哦就回他把人晾在门房的厢房里吧好吃好喝的供着半天,还不走就别理了。”

“是。”梅香出了东厢房后,便吩咐个小丫鬟去回话,自己则带着人去园子里找小郡主。

宝亲王发话两次晾着曾太太,门房里的门房当然不敢违逆。

因为小郡主出阁在即,送礼的人川流不息,外院管事忙得脚不沾地,管事嬷嬷们也被分派了些来帮手。

沧山别院是御赐,原是皇家别院,气派宏伟,门房旁便设了一排厢房,除了门房值班休息处,还备了招待上门的管事小厮的地方,另有招待女客及侍卫们休息的厢房。

其中一间里正坐着曾太太,她穿着朴素,一身雨过天青褙子白色襦衫,搭宝蓝马面裙,通身素面没有绣花,头上挽了髻只簪了几枝银钗,苍白的粉脸不见血色,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方才下车时,着实引起来送礼的各家管事们好奇,穿的好似在守孝的这么样一个夫人,挑在小郡主行将出阁之即前来,好似在触人家楣头。

不过他们从沧山别院的小厮、管事们口中撬不出那夫人的来历,令大家好生扼腕,宝亲王家管太严,连点八卦都不让人探,像猫挠着心头痒得令人受不了。

“要是人家正好遇着了丧事,没得银钱办丧事,才上门来打秋风的话也不为过啊”一名矮小管事尖嘴猴腮貌尖刻,说的话却很悯人。

“这种时候穿着一身孝似的来打秋风,实在没脑子。”这是某家管事打探不了,只好自己猜测的结论。

“秋会首一向洁身自爱,断不是外头的女人找上门求名份。”幸好说的是否定的,不然这个胖管事肯定会被宝亲王府的人揍,沧山别院几个管事跟前的小厮们,眼冒青光瞪着发话的胖管事,其它家的管事们很自动的退离胖管事远些。

这史胖子说话没准头的,这一句幸好是否定,可难保他下句话还能听,还是闪远些。

“会不会是宝亲王外头招惹的桃花啊”果然下句话就出问题了。大家才想着,便听史胖子管事哀叫一声。“唉哟”

大家一看,史管事正面朝下,摔个五体投地,兀自挣扎着硬是爬不起身。

几个小厮上前扶起他,边还招呼着:“史管事您怎么了?走路要当心啊我们小郡主就要出阁了,您要是把我们地砖给磕坏,到时拖累我们小郡主,只怕宝亲王会很生气的。”

小厮们边说边将肥嘟嘟的史管事给扶出去。

“我怎么听着觉得他们在叫死管事?”

其它家的管事纷纷低头掩饰笑声,沧山别院的管事们一波*的接着礼单,不一会儿,那几个小厮回来了。

“禀张管事,那位史管事已送上史家的马车了。”

“嗯,你们几个快过来帮忙吧”

这时有个瘦高的男子匆匆进来,几个熟识他的管事便与他打招呼,见他脸色不太好,便关心的问了句。

“那个史管事。”

“怎么啦?”

“他是不是犯了事啊?”

“好像。”

“怪不得,我刚看他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给抬上史家的车去。”

几个管事听了,纷纷打量起方才扶人出去的几个小厮,脸色一凛,心底暗自警惕,可千万小心祸从口出啊

门房边招待女客的厢房,坐着曾太太,侍候她的红云站在一旁,神色不安的不时瞄瞄窗外,不时看看曾太太,更多时候低着头看地上的青砖。

将她们主仆二人安置于此的婆子退下后,进了相邻的厢房,里头全是当着值班的婆子。

她一进门便嚷嚷着:“真不知道这位曾太太是来做什么的?扮闺怨的模样给咱们小郡主瞧,瞧她那个样,肯定是想拿她小姑的事来给小郡主添堵,她做正室容不得丈夫娶平妻,装病哀怨着呢万事丢开不管不顾的,凭什么就有脸上门,求小郡主收她小姑,给秋会首当小妾?”前****景波山庄闹的事,早就被打发回来请大夫前去看诊的小厮传开了去,听到曾太太竟想把小姑强塞给准姑爷,大家都气愤难平。

“真真是不要脸了”几个婆子凑在一起,八卦起来几乎能把屋顶掀了。

“不是说是她家小姑不要脸,闯进景波山庄内院去的吗?”

“是啊”

“那她怎么有脸求小郡主让她小姑进门为妾啊”

“可不是真是杀人的反喊冤了不是。”

“我听小厮们说,她小姑是被她家相公打伤的,怎么会想赖到准姑爷身上去呢?”

“我们那知道,那种不要脸的人心里想什么啊”

几个婆子丝毫不曾压低音量的,就在隔邻的厢房里高声议论著,一点也不在乎会因此得罪人。

红云听着,羞红了脸,偷眼看向坐在花梨木太师椅上的曾太太,只见她闭紧双目,脸皮不停的抽动着,手里扭绞着的绢帕只怕早已不成样了。

“太太。”

“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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