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钦慕嫉恨暗相交通
抱歉,最近家里出了事,都没时间码字。这个,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要补上了文之类的话,只能说以后尽量多多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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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首诗,一者姿态横生,颇有些大气,又是极平白的,朗朗上口,饶有趣味,自是让人瞧着喜欢的。一干夫人女郎俱不是寻常人家的,虽然不定是诗书满腹,但也听过几首诗,读过些典故之类的,自是连声叫好。
又有一位唤作沈绮的女郎,眉眼弯弯,娇美的小脸上满是灵动而娇痴的笑意,只道:“这必定是冯姐姐所做。气态自生,趣味饶然,竟压倒外头好些有些才名的郎君呢”
李馨抬头看去,这位沈绮她先前却是不曾认识,仿佛是正好有些什么事缠着,袁锦琴便只说了名字,又是点出她也是个颇有些才气的女郎,恰好又是遇到另一个女郎走过来,她就没再多说什么了。此时看着,她倒是与冯芸交情颇深呢。
“绮娘素来就是有些痴意,最爱玩赏这些诗词书画。”袁锦琴笑着在一侧说着,看着李馨眉梢微挑,她便又添了两句话。也就在这个时候,李馨所做的诗也是为人所念出。
这原是王维所吟之五言绝句,虽只短短的二十五个字,不但将牡丹之姿态神如人一般细细摹出,且由此而进一步地叙写出一段婉转如诗的心曲。更兼着女子素来便是多愁善感之辈,花心愁欲断,****岂知心的怅然愁苦,让不少夫人女郎俱是心中一颤,陡然生出些春意阑珊日又斜,美人迟暮芳心愁之感来。
当下来,倒是让周遭人等一时俱是安静下来。
半晌过后,那常氏不免怅怅然道:“着实让人心生怅然。如斯美景,如此牡丹,终究是今日繁华,明日黄花,呀,倒是让人仿佛嚼着橄榄似的,说不出来的滋味儿。只是小娘子们俱是青春少艾,写出这等诗来,也着实太过颓丧了些。”
“夫人说得虽有几分道理,但我瞧着这诗,倒是有几分怨而不怒,温纯自若的味道。”冯芸轻声笑着道,她原是待字闺中的女孩儿,对于这种春愁春恨的诗自是敏感几分的,又是特特喜欢,见着常氏说着颓丧两字,便忙是开口回道:“却不知道是哪位姐妹所作的,真真是压倒全场,独秀一枝了。”
“我猜着,必定是新来的三位妹妹所写。”沈绮也是笑着接了一句话,她那一双秀目在张绮玉、江文柔并李馨身上转了一圈,见着前两者,一个面有气恼惊诧之色,一个百无聊赖面有不屑,立时就是将目光放在在一侧静静伫立着,垂着脸有些腼腆的李馨身上。
打量两眼,她又是见着李馨虽是肌肤微黑,衣饰简单,却也眉似远山,眸含秋水,加之那绰然自若的神态,纤细窈窕的身姿,婉然一位秀美佳人。当下间,又是喜欢,又是爱怜,忙就是伸出手将她拉了过来,笑道:“真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瞧着这通身的气度,我竟是无话可说了。”
“哪有你这般夸赞人的?没得倒是让人害臊。”袁锦琴却是对李馨之事多了解些,看着她低下头不言不语的,便忙就是将话拦了下来,一面瞟了那张绮玉江文柔两眼,一面笑着道:“方才我想与你说话,都是不能,这会子连着我都是忘了不成。好了,馨娘又不会逃了去,你只拉着人做什么?要说什么话,到边上说去,没到倒是搅了场,这还没说到我的诗呢。莫要让我没了显摆的机会。”
这话一说,众人俱是大笑,沈绮娇嗔地伸手握拳打了袁锦琴一下,就是拉着李馨到了边上说话。冯芸见着,也是往前走两步,到了李馨的身侧坐下,只笑着与两人说话。
李馨见着如此,自然也是小心陪着说闲话,又是搜肠刮肚地寻话题,考虑措词,又是瞧着张氏、张绮玉、江文柔三人的神情,暗中思量:张氏却是稀奇,只是面上略有三分诧异,倒没有太多的厌恶之色,真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相比而言,张绮玉阴沉森然的神色,江文柔恼怒愤然的面色,倒都是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