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
西湖岸边,杨柳纷繁,才子佳人徜徉其间。西湖之上,三五只画船错落而行。
琵琶声声,优美的江南小调与午后的秋蝉共鸣,传入白月生耳中。与那美妙的声音一同传入的,还有邓元觉口中那位永不停歇的法海之娘。
法海和邓元觉像两条尾巴,紧紧跟在白月生背后。
白月生阴着脸,走了一路,在西湖边上找到了一辆出租性质的马车,对车夫道:“去陕西九宫县二仙山,多少钱?”
未等车夫回话,却见法海皱眉道:“你去那里干什么?”
“去找你妹!”白月生气愤愤道。
“哦。”法海呵呵一笑,“为了保护我妹妹,你这辈子,怕是出不了杭州了。”
白月生不理他,径自往马车上爬。但刚上了马车,还没进车厢,一股强劲的风就把他给卷回了地上。
白月生怒视法海。
却见法海笑道:“若有断桥重会日,许仙自出杭州府,不然,”
“不然,法海的妹妹就要守一辈子活寡。”邓元觉接口道。
瞧得车夫一愣一愣的:“三位大师,出语不凡!”
邓元觉呵呵笑道:“三僧行,必有傻逼。”车夫瞧傻逼一样瞧了邓元觉一眼,坐上车辕,挥鞭打马而去。
邓元觉道:“许仙师弟,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日夜不休地赞美法海师兄了吧?”
白月生不知道。
邓元觉解释道:“因为法海师兄曾对我说过:‘天塌地陷,混沌一团,大千毁灭,元觉离杭’。这意思就是说,我以后只能呆在这里,除了在杭州城里入他娘,我哪儿也去不了。怎么样?我这个,跟你那西湖水干、雷峰塔倒相比,什么水平?”
“‘天塌地陷,混沌一团,大千毁灭,元觉离杭’?为什么呀?”白月生感觉到不对味了。
邓元觉道:“因为我是法海的野爹,他得孝敬我一辈子。而你,你要不介意,我现在就封你为法海的第九百八十一万三千零六十二个野爹,你是他爹,他也得孝敬你一辈子,所以你也必须得呆在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