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的中国,战事此起彼伏,无有一日安宁。然纵观时局,当前联合政府的机会已经来临,而统一东南诸省已经成了最为迫切的目标。
早在孙逸仙死后不久,汪兆铭上台的所作所为,使其俨然代替了廖仲恺,成为了左派领袖,而失去胡汉民的右派们看广州无法立足,竟然跑到北京西山孙逸仙灵前,开了个“西山会议”。
而戴季陶、林森等后来更被称为“西山会议派”,会议决定,开除汪兆铭党籍半年,就这件事,便能看出**党的文官政客集团有多么“齐心协力”。能一次又一次上演内讧的喜剧,这些党员还真的很有喜剧天赋。
当时那种情况下,汪兆铭不得已只能随即任命姜瑞元为东征军总指挥,开始对东江的陈炯明进行最后一战。姜瑞元虽然在“炮轰总统府”那会儿,就已经深得孙逸仙信任,进入到**党的核心层。
但作为军人的他却在党内无实际头衔,**党一大时,他连候补委员都不是,党内职务甚至低于马子任。而到了黄埔成军之时,军权独揽的他已经成为了**政府二号人物。
说起二次东征,姜瑞元也并非一帆风顺,而黄埔学生军更没有历史上评价中的那么神乎其神。姜瑞元亲临前线指挥,这是他第一次**指挥战役规模的军事行动。于此次行动中,姜瑞元遭逢一生中最危险的局面,在在向华阳进军途中,第三师遇到优势敌军的猛烈抵抗。
久战不克,反被敌人的钳形攻势所困。他亲临前线督战,希图激励士气,扭转战局。该师系最近由粤军改编而来。虽奋力苦战,但毫无改观。在敌军冲击下,全线崩溃。姜瑞元环视左右,只有侍卫长,黄埔一期生陈赓寸步不离,紧随身边,而总指挥部的其他成员已各自逃命去了。
此时的他因为受伤不能走动,面对越来越近的敌军,姜瑞元万念俱灰,竟欲杀身成仁,被陈赓劝止,然后背起姜就跑。姜瑞元人高马大,将近一米八,陈赓不到一米七,背起来相当吃力,可陈赓却始终不肯放下姜自己逃命,就这么跑了几里地,在一个小河边,吉少山率兵来救,二人方才脱险。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从北伐开始之后,姜瑞元就过起了顺风顺水的好日子。**政府以广东及广西为基地,策略以“打倒吴佩孚,联络孙传芳,不理张作霖”为主,实行各个击破。
**党内黄埔系的一众官兵,军心激昂,誓要进兵湖南,攻占平江、岳阳,歼灭吴佩孚的军队。8月26日,北伐军6个团对湖北汀泗桥发起猛烈攻击,竟将吴佩孚逼迫到亲临督战的境地。其下令“退却者杀无赦”,双方互有胜负,汀泗桥几度易手,27日叶挺**团占领汀泗桥。
之后双方又在贺胜桥展开激烈的白刃战,8月29日北伐军第4、第7军取得贺胜桥大捷,8月31日,大军集结武昌城下。9月初北伐军向武汉三镇发动攻势,6日、7日分别占领汉阳、汉口。10日北伐军占领武昌,吴佩孚率残部逃往河南信阳。至此,吴佩孚部队基本被消灭。
北伐军接着从两湖地区挥师东进江西,追击孙传芳,9月19日袭据南昌,为孙军击退。蒋加派援军二万人,10月20日第二次攻入南昌,又为孙军夺回。11月2日开始第三次进攻,4日克九江,7日克南昌,孙军大溃,精锐尽丧,为北伐以来规模最大的战役。
1927年3月24日二军六军占领南京。另一支北伐部队,国民**军笫一军等从广东出兵福建,于12月间占领福建全省,向浙江挺进。1927年2月底,占领浙江全境。3月22日一军进驻上海。
可以说,姜瑞元的第一步战略企图已经基本达成。其麾下的嫡系和精锐,已经开始进入江南核心腹地,离开了两广这片充满政治旋涡的死地。
1927年的2月,冬日的还冷还未曾完全退去,南昌的上空还时常滚动着寒风。自**党的北伐大军攻入城中,已有不短的时日。混乱的局面已经逐渐平复,而心怀坎坷的民众,也大多都陆陆续续的恢复到正常的生活状态。
今年的一月份,东路军前敌指挥部在南昌正式成立。而政府会议决议**党中央党部与**政府暂驻南昌。在鄂的各左派委员于苏俄顾问的支持下,对此坚决反对。苏俄以及国内红门,对于姜瑞元这人越来越不满。
与其说是政治见解上的相左,不如说姜瑞元并不愿意成为苏俄的傀儡更为妥切一些。撇开爱国之心与民族大义这种难以衡量的标准不谈,纯已姜瑞远的气魄格局和内中野心而言,其人就决然不可能对红门国际言听计从。
双方的矛盾在一连串的军事胜利之后,终于爆发了出来。而苏俄对于中国正在形成的这一个“不听话”的学生,也暗自不满。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来自国内的命令,苏俄顾问鲍罗廷及国内红门决议“迎汪复职,与姜分权”。
同时扣大帽子的老习惯又来了,把姜瑞元的军事武装斥之为“新军阀”。**政府从混乱不已的粤省迁离,搬到了鄂地,并且在巨大的推动力下,由汪兆铭出任**政府主席。辛辛苦苦带着军队厮杀,以将士的血汗挣回来的政权,居然要拱手让与一群站在后方摇旗呐喊的文官集团。
这种事情,无论换做谁,都是难以容忍的仇恨。
宽敞气派的大厅里,周围的摆设还稍显凌乱,目前还处于战争时期,姜瑞元可没有多少心情去讲究排场和享受。
今天,上海财阀虞洽卿和钱永铭两人赶到南昌亲访姜瑞元,答应为他筹集军费,条件是要求姜瑞元维持上海现状,反对赤化。
江浙财阀的政治力量,不容忽视,社会和经济上的影响力,更是一股强大的隐性力量。虽然乱世之中,商人难有作为,毕竟没有军队,就根本没有话语权。可若因此而轻视于他们,也决然难以治理好江南。
要知道,打天下和治天下,需要的心态以及手段完全不同,不明白这个道理的人,都不为上位者。
姜瑞元心怀野望,也有胸襟和气魄,自然明白待人接物的道理。对于虞治卿和钱永铭这两人,他也不敢怠慢,展露着和煦的笑脸,以及热情的接待。
他们之间的谈话,其内容不得而知。不过光是看日后双方合作的态度,就能猜测出个大概。姜瑞元有野心有魄力,但没有孙逸仙的混蛋气质,所以并不打算和资产阶级积怨太深。对于他而言,因势利导方为上策,以强权和暴力去掠夺,并非长久之计。
发生在广东省的前车之鉴,他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当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随着战事的顺利进行,红门门徒的活动也越来越猖獗。原本**党就因为苏俄的缘故和其余列强的关系有些不愉快,可红门那群恐怖主义暴徒,却无视这个现实,一味鼓吹工人和农民的暴动。
这样的举措,不单只激起了外国列强的愤怒,更引发了地主和新型资产阶级的不满。虞治卿与钱永铭两人的到访,大部分事情就是为了能从姜瑞元这里得到承诺,希望其能迅速稳定局势,恢复经济运作。
大规模的罢工和暴动,不单只会造成社会的动荡不安,更计划了民族内部各社会阶层的矛盾。红门正在散播的恐怖主义理论,对民族工商业的伤害尤其恶劣。更不用说一些因此而瘫痪掉的基础事业单位,如发电厂和食品加工厂。
原本就因为战乱而飞涨的物价,更因为大规模的罢工而引起了局面的动荡不安,整个社会体系陷入了停滞与混乱之中。
而作为北伐军总司令的姜瑞元,亦打算脱离苏俄的掌控,意图自立门户。可以说**党与红门的反目,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的事情。而来自美国犹太人的势力,也准备渗透进这个古老的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