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野野更新鸟!
突然发现多了个收藏,偶内牛满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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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他根本不是我那个慈爱可亲的阿爹,他是恶魔,是被利益熏了心的恶魔!
韩悠望着他再次向自己伸出的手,
惊惧莫名,
似乎那双手下一瞬就会扼住她的喉咙……
韩悠倏然想起了衣衽间尚藏着棠林赠予她的匕首,记得这还是兰影一针一线为她缝进去的,彼时,她还抱怨何必如此地麻烦,兰影却笑着劝说“有备无患,以应不时之需嘛”。
果真是以应不时之需啊,
韩悠想:自己的骑射都是阿爹教的,所以跑也没用;而棠林教的那套所谓的防身本领,在久经沙场的阿爹面前,比花拳绣腿还不如,退一万步来讲,即使是被我侥幸得了逞,试问,我又焉能下得去手吗?
于是,她唯一的本钱也只有……
眼光微闪,趁汝阳侯不及反应,她撕破衣衽,匕首被她抵在了自己颈间。
这突如其来的一出,让汝阳侯始料未及,他身子前倾,伸手就欲夺过匕首去。韩悠头微扬,匕首就刺进去了几分,并没太多痛感,只是空气里猝然弥漫出了一股淡淡的血腥的咸味。随风即散的气息却让眼前的人瞬时慌了神,他目色阴霾,停在距韩悠一臂的地方,不敢动弹。
“何意?”
“救燕芷!”
他眼中阴霾更深:“只不过是一个不识时务的小子,你还真当他是你夫婿了?”
“不,正因为一切与他无关,阿悠才不想欠下这份人情,以免日后,还不起!”
“若,我说不呢?”
“那么,这辈子,您与‘国脉‘就注定无缘了!”手上用力,匕首更进了几分。
“哈哈~~”一向沉稳的汝阳侯居然大笑了起来,笑得恁样癫狂,笑得恁样……哀伤:“哈哈,悠悠,你,你是以‘国脉’来威胁我吗?‘国脉’啊‘国脉’,你以为我非得要它吗?即使没有,江山依旧会是我韩清的!你信吗?”
他目光炯炯,逼得我无言以对。
那,我还有何筹码?湿漉漉的冷汗把衣服黏在了背心,我的脑子高速运转着,一紧张手上就不经意地重了些。
就在这时,
“好!好!我放了他!”汝阳侯竟然同意了,韩悠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不过……”
她戒备地擎着匕首,果然不会这么简单。
汝阳侯下颚高举:“不过你得跟我走,并且听从我的安排!”
韩悠犹豫不定。
“为父保证,绝不会逼你说出‘国脉’,也绝不会让你对付汉宫里的人!”
时间紧迫,韩悠咬了咬下唇:“诺。”
只见汝阳侯打了个手势,一个黑衣人疾步上前跪在了地上。
“去把解药给燕芷!”他沉声吩咐道。
于是,黑衣人倏而不见。
“怎么?”汝阳侯回头睨着韩悠:“匕首还不肯放下吗?”
“您……您只是给了解药,燕芷,燕芷他如何……”
阿爹似笑非笑:“悠悠对燕芷就如此没有信心吗?甭说区区一个棠卓,就是再加两个棠卓这样的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未几,
方才那个黑衣人就返回了,他气喘吁吁,噗通跪在地上:“禀主上,解药已给了那人,只是……”
“只是甚么?”
“解药一服,他就一剑刺伤了棠大人,随即,消失不见!”
“那棠卓呢?”
“被人救走了,生死不明!”
“如何?”汝阳侯侧身看着身旁,韩悠低头吁了口气,这才把匕首重新收好。
既而,汝阳侯长叹一声,似是自言自语般:“哎,老夫已经开始后悔了,如此良机就这般错失了,往后,这个燕芷,还不晓得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啊!”
“侯爷着实抬举燕某了!”这声音低沉染磁,自虚无边界的花丛中传过来,却让韩悠平白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与她一样吃惊的还有汝阳侯,只不过韩悠是惊讶,他则是满满的惊喜。
汝阳侯锊了锊下巴上早已经不存在的胡子,那是他心情极度愉悦时的习惯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