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病一场(1 / 2)

神雕识路,根本不用驾驭便回了浣溪殿。韩悠不知道是怎么回汉宫的,更不知道是怎么躺到软榻上的。

“公主,你怎么了?”夏薇、玉漏和落霞看出韩悠的异样,急忙上前探视。但这几个贴身宫女很快发现,公主根本没有听到她们的话。

韩悠病倒了,发起了高烧,意识模糊,嘴里不时喃喃地说着甚么,三个宫女细听之下,似乎听到“骗人”、“残忍”之类的词,却听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个奇怪的大花园,大团的菊花与牡丹并放,茉莉与腊梅齐香,天阴沉沉的,韩悠奇怪,如此众多娇艳的鲜花,怎会没有蜂蝶嬉舞?神思恍乎间,随手拈起一朵牡丹,浓血般的花朵忽然以极快的速度在凋谢、枯萎。

为甚么这么快枯了?韩悠问,面前是一个面目模糊的白衣男子,不知何时立于面前,韩悠很自然地向他问起。“因为你的手很脏!”白衣男子答道。韩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真的是很脏,满是泥土和暗红的血迹。不知道双手为甚么会变成这样?韩悠拼命地洗,小溪的水都变得暗红了,手上的污迹却一点也没有消失的痕迹。

“洗不掉的!”白衣男子淡淡地说。指了指韩悠的身体,原来不止是双手脏,全身都是泥土和暗红的血迹。天呐,韩悠焦急,跳入河中,拼命地搓洗着自己。但没想到,河水极深,一直没过头顶。“救命!”对着白衣男子喊道,朦胧中看到那个白衣男子站在她面前,就那么站着,根本没有打算伸手救她的意思。

一口河水呛入嘴里,立刻有了窒息和苦涩的感觉。

“公主!”

睁眼看时,衣襟上沾着些黑黄的液体,夏薇端着一只青瓷碗,银勺伸向自己的唇边,一面劝道:“公主,这是药,别吐了!”

“药?甚么药?”

“这是安国公亲自开的定神养气的药方!”

“我病了么?”

“是啊,迷迷登登昏睡了好几天,可算清醒了!”

勉强喝完药,吃了几块糕点,这才有些清醒起来。“独孤泓开的方子?他来过了?”

“可不是,安国公当日便来了,见公主病倒,急得甚么似的,将太子派来的医官尽轰了出去,亲自开了方子。吃了这几日,果然好了,看来安国公也可以当密医了。”落霞快人快语,见韩悠看起来大好了,不免罗嗦了几句。

病倒之前的情形慢慢在韩悠头脑中浮现,想起来了,那日和安岳长公主一起骑雕顽,然后安岳提出要去燕府找燕芷,到了燕府,秀秀起先还哄骗她们说燕芷不在家,然后……

韩悠忽然大叫一声“头痛!”猝然倒在软榻上,抱定头左右摇晃,一脸痛苦的表情。夏薇落霞大吃一惊,急上前抱住,却见韩悠紧咬着牙关,一脸痛苦非常的表情。

“夏薇,快去禀报太子,落霞去传唤医官来,我在这里看护着!”玉漏毕竟年纪稍长,拿主意道。

夏薇答应一声,才跑出门,却与进来的独孤泓撞个满怀!

“乱跑甚么,公主可醒了?”独孤泓将夏薇扶住,问道。

“公主方才刚刚苏醒,还吃了些糕点,可不知为甚么,忽然抱头叫疼,安国公快去瞧瞧!”

独孤泓一看韩悠的模样,亦有些慌了,急忙拿住韩悠的脉,只觉脉息时强时弱,强时如天雷滚过震荡不息,弱时又如河水干涸几乎难以察觉。前番虽昏迷,不过是感了风寒,有些神离气短,但脉息尚健,不似此般异像。思虑了片刻,忽然想到,韩悠不是曾中过断魂迷香么?那断魂迷香发作,正是此症状。心中亦忧亦喜,忧的是韩悠眼前这般痛苦模样,喜的是既现此症状,说明那断魂迷香之毒尚未散尽,亦有解救可能。

吩咐三个丫头看护好韩悠,独孤泓急忙出宫,回安国公府里将那早配制好的丸药拿了过来。

这丸药与往日所调配大同小异,只是却加了两片紫蕊雪莲,这是独孤泓特意从太子手里求来的。本来看韩悠一则再无头疼之感,二则亦与自己重续了前缘,便不打算教韩悠服此药了。

丸药冲服下去,韩悠方慢慢平息下来,沉沉睡去,独孤泓不放心,仍守候在旁。直到天色将暮,眼前禁宫在关门了,这才依依不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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