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 读者卷 第**章 几家欢喜愁(1 / 2)

第**章 几家欢喜愁

第**章 几家欢喜愁

箫声动。玉光转,****歌舞。

苏珺兮徐徐走在人潮涌动的西街灯市上,街道两侧各式花灯满布,皆精巧无比,菊花灯,莲花灯,生肖灯……最有趣的莫过于走马灯了,用最朴素的热动力理论,描绘出一幅信马由缰的闲趣图或者万马奔腾的行军图。而有的富贵人家还用上百数千盏花灯搭了灯楼,与人射灯,射中者可猜灯谜,灯谜都很简单,答对者与一个果子或者别的小奖励,也不贵重,不过是主人讨个布善祈福的吉利。

西街的热闹之处还在于,几乎比肩接踵的街道上依然是几十步一戏台,自由的艺者更是几步就画地为台,拿出自己的看家才艺表演得不亦乐乎,引得众人频频驻足围观,或者频频回首顾盼。

苏珺兮却不是个喜欢挤进人群里围观的人,李景七见她只浏览却不驻足围观。上前轻轻揽了她的腰,须臾将她带出了嘈杂热闹的地段,问道:“没有什么感兴趣的?”

苏珺兮摇摇头:“不过出来凑个热闹,人太多了。”

李景七闻言轻笑道:“正好,我也不喜。”说罢携着苏珺兮往他们的车马停驻处行去,“我们换个玩法。”

到了马车跟前,李景七却弃了车,只牵来他的马,说道:“我扶你上去。”

苏珺兮一愣,旋即才恍然,这就是他今日特意骑马来的缘故。

在李景七的帮助下,苏珺兮上了马,随后马鞍一沉,李景七已经稳稳地坐在她背后了,身后传来李景七的低语:“我们往西郊走,人少,但是夹道两旁的灯却不少。”说罢,一夹马腹,骏马便悠闲地往人迹稀少的西郊行去。

苏珺兮莞尔一笑,夹道上往往遍植林木,官府或者道旁人家便会买了花灯挂于夹道两侧的林木上,虽然样式不见得如何精致丰富,但胜在整齐划一的灯笼如两条火龙蜿蜒至黑暗尽头,足见一派蔚然大观之势。

两人当真是信马由缰,其他人都被李景七遣回去了,后头只远远地跟着长青,虽说是人迹稀少。但因是元宵节,路上行人还是比往日多了好些。不知不觉,两人便进了孤山林区,灯火渐少,只剩青空之中一轮皎皎明月一路尾随着他们的清影而来。

忽然,身后的李景七传来低低沉沉的轻笑,苏珺兮疑惑,问道:“怎么了?”

李景七紧了紧缰绳,马走得慢了下来,才低声说道:“想起那臭和尚来了。”

苏珺兮顿时想起那一桩往事来,忙将脸往披风的领子里埋了埋,半晌才埋怨道:“都是因为你,才被那和尚取笑的。”

李景七清瘦的下巴抵在苏珺兮的颈窝里,仍是笑得起伏,苏珺兮轻转双眸,无奈地看着李景七,说道:“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不如回去吧?”

李景七这才抬起头,一夹马腹掉转了马头。

苏珺兮想了想,说道:“七郎,我想在万径园后山小溪附近开辟出几块药畦来。还想在后院建个小药房。”

李景七闻言,略略思忖才开口:“药畦便依你,不过药房何必建在后院?来来往往的都是下人可不清净,不如就在仰止阁里,正好书阁隔壁有间小屋,如此药房连着书阁岂不清幽便利?”

苏珺兮一听有理,忙点头,说道:“过两日阿土回来,便开始张罗小药房吧,药畦可要等到开春。”

李景七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下,半晌又说道:“小医馆过两日也跟着一起修葺改建吧。”

苏珺兮闻言嘴角一弯,等的就是这句话。李景七低头瞥见苏珺兮笑得得意,不由也浮起一抹微笑。

两人回到万径园时已过子夜,园里众人依旧玩得热闹,苏珺兮也默许了他们今夜可以尽情折腾,只记得小心火烛即可。众人自然开心,忙恭恭敬敬地应下,转身就又生龙活虎地闹腾起来了。

苏珺兮看完他们,便回了她住的小楼,清风和清霜俱随她回来。

回到卧房,却没有看到李景七,回头问道:“姑爷呢?”

清风和清霜面面相觑,一齐摇头。

清霜说道:“适才刚回来,姑爷倒是问我来着,说这次大少爷可有送什么东西来。”

苏珺兮和清风一愣,旋即清风先笑了起来:“小姐,可见姑爷很是介意大少爷,还好这次大少爷没送东西来了,否则姑爷不知要记多久。”

苏珺兮一想。虽然陈则涵自己成了婚,不久她也成了婚,但确实是一直像他们都不曾嫁娶时一般,每逢大小节日,甚至有时候入了新的节令,或是外头兴了新的奇异事物,他必给她送些来品尝把玩,这次倒真不见他动静。思及此苏珺兮轻轻呼了一口气,这样挺好。

三人正疑惑着,却见陈嬷嬷捧了个托盘进来,托盘里两碗热气腾腾的浮元子,身后跟着李景七。

陈嬷嬷将浮元子放到桌上,笑着说道:“夫人,和公子一起趁热吃了吧,团团圆圆美美满满的。可见是缘分,公子和夫人的口味倒是一致,都不喜甜腻,这是肉末馅的。”

苏珺兮淡淡一笑,等李景七落座,才笑着说道:“谢谢你,陈嬷嬷,若是不困,且去和他们一起玩吧。到时我让厨房那几个年轻孩子给你们煮宵夜。”

陈嬷嬷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却是连连摆手说道:“夫人折煞老奴了,这是,”嬷嬷顿了顿,微不可见地转眼看了李景七一眼,才说道,“这是老奴份内之事。我先下去了,夫人与公子慢慢用。”

苏珺兮点点头,等陈嬷嬷走了,才行至桌边,却不落座。几步转至李景七跟前,仔细看了李景七一会儿,果真让她查到了蛛丝马迹,旋即但笑不语地在李景七身旁坐下,一边品尝起玉碗里白白胖胖的糯米团子来,一边却笑意不掩,吃得很是快活。

清风见状终于看不下去,脱口而出:“姑爷,莫不是你脸上的淡淡乌迹不是墨水弄的?而是厨房里的锅灰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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